顾如佳打了个饱嗝：“唔。”
顾长卿说道：“行了，时辰到了，过去吧。”
顾如佳站起身来。
顾长卿抓紧一切时间检验她的学习成果：“要是再出现大雾天的情况，应该怎么打？”
顾如佳：“空城计？”
顾长卿嘴角一抽：“……”
沙盘推演在一个宽大的营帐中举行，抽签也在这里。
从一到五皆是两个号，只有六号是单个。
“六号六号六号六号……”南宫家的公子默念六号一百遍，抽出来一瞧，“二号！”
他失望一叹：“还有一个二号是谁呀？”
“哦，是我。”清风道长客气地说。
南宫家的公子两眼一翻，当场晕倒——
顾长卿与董家嫡子抽中三号。
沐轻尘与沐家的表哥同时抽中四号。
沐轻尘简直是出门水逆了，不是对战王家人就是对战沐家人，全是自己人。
韩五爷抽中了一号。
又抽了一组后，现场就剩下顾如佳与凤家嫡子没有抽了。
而匣子里剩下的两个号分别是一号与六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这二人中将有一个人倒霉到极点，也将有一个幸运到极点。
一旁几名骑兵不知该庆幸自己提前抽到了别人不用对上韩五爷，还是该恼怒自己没耐着性子等到最后，没准能抽个直接晋级。
凤家嫡子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你、你先还是我先？”
“随便，我都行。”顾如佳说。
凤家嫡子咬了咬牙：“那……还是我先吧。”
“嗯。”顾如佳抬手，示意他先。
凤家嫡子将手伸向了匣子，临近洞口却突然将手缩了回来：“等等！还是等等！”
“嗯？”顾如佳古怪地看着他。
凤家弟子深吸一口气：“你先！”
“哦。”顾如佳探出手。
凤家弟子眸子一瞪：“慢着！还是我先！”
顾如佳有点烦了，一拳头砸上脑袋，将他砸扁在了桌上：“到底抽不抽！”
被砸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凤家弟子委屈巴巴地伸出手，从匣子里的洞口进去，拿出了一个刻着数字的小木牌。
匣子里只剩下一个木牌，顾如佳已经不用动手去拿了，直接问凤家嫡子：“你几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凤家嫡子死死捏住的小木牌上。
凤家嫡子闭着眼：“我我我、我不敢看。”
“给我。”顾如佳说。
凤家嫡子：“你不许换……”
顾如佳：“那你自己看。”
凤家嫡子：“还、还是你帮我看。”
“我帮你看。”
韩五爷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探出修长的指尖捏住凤家嫡子的木牌。
凤家嫡子紧张地睁眼朝他看来。
韩五爷给了他一个松手的眼神，他吓得一把撒开手。
韩五爷捏着手中的木牌，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如佳：“萧清朗，你觉得你的运气怎么样？”
顾长卿眸光一凛，凤凌的千万要是一号……
“我的名字有毒，一直运气都不怎么好，喝水能呛到，下雨躲不掉，走在路上能摔倒……只有你想不到的霉，没有我倒不了的霉。”
顾如佳诚实地说完，从匣子抽出来小木牌，看了看，轻叹一声：“果然啊。”
“哈！”韩五爷没忍住，嚣张又玩味儿地笑了。
顾如佳也笑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让我转运了。”
韩五爷笑容一僵。
顾如佳指尖一动，亮出木牌。
六号！
“萧清朗，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