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霄是抽烟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闻过这样的味道。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体贴的温柔贵公子，这一刻让她反应过来，他本就是杀伐果断的王。
片刻后他已经将眼睛里的杀意收起来，将烟熄灭，烟灰缸里布满了烟蒂。
“就这样。”他挂了电话起身，看向夏漓月的时候声音温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睡了一天一夜没什么睡意，你呢?不是刚刚出差回来，这么疲惫还不早点休息，真当自己是铁人呢？”
夏漓月嗔怪的朝着他走来，“看你眼里全是红血丝，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宫夜霄关上了电脑，拉着夏漓月离了这烟雾弥漫的书房。
“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的顶着，自己的身体才是本钱。”
夏漓月温柔的劝告，在她的认知里宫夜霄应该是一星兵王，虽说是位置很高，在他之上还有更厉害的人，他何必这么辛苦？
“在阿漓眼里什么算是高个子？”
是他站得不够高吗？
“那位五星战神啊！他是不败的神，我们今天有这样幸福的日子，都要归功于他当年的丰功伟绩。”
那位神的故事早就编入了小学课本，毫不夸张的说虽然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但每个孩子心里他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这个国家和其它国家一样，仍旧在兵荒马乱、硝烟弥漫的战火之中。
“所以这片天由他顶着就是了？”宫夜霄第一次从夏漓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夏漓月眼睛亮晶晶的，提到他的时候脸色一片自豪，“那当然了，他从来没有失败过，就算他早就息影了，如果有事他应该还是会出面解决吧，但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复出，战神出世也就意味着战乱开始。”
没想到他在夏漓月的心里竟然有着这么高的评价。
一时有些失笑，伸手抚了抚夏漓月的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神也是会陨落的，在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神。”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夏漓月一脸可惜，“怪不得最后一场战役后再没有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受了重伤休养去了，也有人说他用鲜血换来一世繁荣，战神他真的死了吗？”
这个问题宫夜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位不败战神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你就当他死了吧。”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大海，一点点在他怀里没有了气息。
夏漓月见他没有再提的意思，心里想着可能那位战神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了，离死差不多了。
又或者是在战场上留下了太多的伤，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
“不管他是死是活，他永远都是我们心里的不败战神。”
宫夜霄回房洗去了一身的烟味，脑中时不时响过老祖宗的声音。
“哪有什么逆天改命，只有一命换一命！”
“想要改变她的命数，很简单，换命！但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换命倒也不难，那丫头可不是普通的命啊，她是七杀格女命，极凶之煞！”
“七杀女命，煞以攻身，似非美物，而大贵之格，多存于七煞，这样的命，谁能换？除非……”
夏漓月已经在床上等着宫夜霄了，平时他洗漱时间很快，今天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半小时后宫夜霄才带着湿淋淋的头出来，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