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忍着气：“一刀捅死就没后患了吗？到处都是监控，到处都有人。原本的计划完美无缺，是失手了才会落下把柄。”
常鹏碰了碰钟敏，钟敏按捺住脾气，换个语气：“出了问题就解决问题，我们不应该互相责怪。这样正中警方的下怀。大家都是为了范志远，必须团结。”
刘施阳默了两秒：“好，团结。那我们就来解决问题。我们先安顿好，再看下一步。”
“好的。”钟敏应了。
刘施阳把电话挂了。
钟敏看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常鹏问她：“真让他们住你那？”
“对，让他们住那儿。反正房子是简语的。先稳住他们，回头找机会弄死他们。不然他们跑别处去，我们反而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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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施阳挂了电话，与冯安平对视了一会。
不一会，手机响了。钟敏把地图信息发了过来，还标注好了要点。
冯安平看了看，问刘施阳：“你觉得怎么样？去吗？”
“也不是不能住，得打听清楚情况。而且我们要分开行动，这样更安全。”刘施阳道：“顾寒山没见过你，警方也没查你。所以你先去探探那房子的情况。是不是跟她说的情况一致。随机应变，探好退路。要有什么状况就马上撤，要是觉得可以就先住下，反正跑到哪里都有风险。”
“好的。那你呢？”
“我去查查钟敏打的什么主意。”
“会有什么问题吗？”冯安平问。他先前不好说，现在既然出了问题，他便大胆道：“我总觉得这女的挺邪门的。刘哥，她当初跟范哥干，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要不要防她呀？”
“都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刘施阳皱起眉头。“要是老范觉得她哪里不对，肯定会跟我说的。”
“那时候不是范哥在吗？范哥在的时候，谁都是老老实实的。”冯安平道。
“嗯。”刘施阳认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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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朋被带到了武兴分局，讯问室已经准备好了。
宋朋留意到了桌上做笔录用的电脑，录音摄像记录设备，还有两个文件夹。文件夹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但文件夹上面放着一沓照片。
宋朋走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一眼就扫到那些照片的内容，是宁雅的尸体和现场照片。
宋朋微微皱了皱眉。今天中午在现场他并没有上楼，只听说现场情况惨烈。现在看到照片上那一地的血，宁雅那睁着的黯淡无光的眼睛，灰白的脸色，充满着死亡的压抑气氛。
聂昊让关阳坐。
关阳一屁|股坐下，伸手一抹，把那些照片拿到手里，一张一张审视着。
聂昊坐到关阳身边，把那两个文件夹也推到关阳面前，道：“关队，你先看看资料，了解一下。我来负责问话，要是你觉得哪里有补充的，你再补充，可以吗？”
宋朋观察着，这意思就是这场询问由聂昊主导，关阳虽然挂着接替葛飞驰的名义，也只是在一旁协助？
关阳低沉着声音应着：“行啊。”他头也不抬，很快便将照片看完，然后他翻开了文件夹。
宋朋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