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不是好奇为何寂灭陨雷能驱使天雷么？因为，天道亦是一件元器。”
卢川神色平静，仿佛自己在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炼制天道的主要器材，为五样禁忌元器分化出的天水、天火、天木、天雷、天风。”
南烟染一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天道居然是元器？
禁忌元器是她炼的，而炼制天道的主器材由禁忌元器分化而出，这岂不是说明……
天道也是由她缔造？！
南烟染嘴角扯了扯，“所以，天道产生意识，是因为它诞生了器灵？”
卢川默了默，“染染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们师兄妹令原本为凡人的万族得以修炼，拥有力量，万族自此与你们有了联系。”
“而天道之所以能约束万族，正是因为它有着五样禁忌元器一半本源力量。”
南烟染黛眉微蹙，“那么，诞生器灵、有了意识的天道，为何要在修士晋级，接受天雷淬体时搞事情，使脱凡成为渡劫？”
“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杀戮对象也只是随机选择，并没有针对性。”
“后来逐渐有了危机感，生怕那些天赋卓绝的修士成长起来，会威胁到自己天道的地位。”
卢川的语气不无讽刺。
南烟染：“……”
这天道可真是……
“染染，除此之外，天道誓约也已经开始失去效力了。有些人立下天道誓约，违誓后并未受到惩处。”
南烟染目光一沉。
崔折、江淮、鬼泣、金乾，以及治理着灵南界的梁筠，都是立下天道誓约效忠南国/她的人。
希望这些人别让她失望吧。
南烟染和几位师兄相视一眼。
几人的眼神表明了同一个意思——
在天道下台前，他们不会再听信或立下天道誓约！
南烟染扶额，“魔祖对羽化说的，集水火木雷风五系源珠之力，可镇压天道之力，竟然是真的。”
卢川微微颔首：“五样禁忌元器融合你师兄们的一缕本源后，即为五系源珠。”
“五系源珠乃水火木雷风系本源，若木源珠被毁，世间所有植物将尽皆枯萎，所有木系修士失去天赋，沦为凡人。另外四系源珠同理。”
南烟染看向五位师兄。
楚天钦是水系，且已衍生出冰系。
卫冕是木系。
宁究是火系。
冷霰是风系。
楼霁雪是雷系。
五系天赋都在，正好对应五样禁忌元器。
南烟染眨了眨眼，“咱们人都齐活了，加上混沌圣火和寂灭陨雷，只差水、木、风三样禁忌元器了。”
卫冕感叹：“没想到，即便魔祖不搞事，九州因缺失一半大陆之心，也会有灭亡危机。”
楚天钦吐槽：“天道居然也出了问题……”
卢川一人给了一个爆栗，“打起精神来，你们现在可没有躺平当咸鱼的资格。”
两人不服：“师尊，我们明明很精神！”
卢川懒得理会两人，伸了个懒腰，“该说的，为师都说了，你们师兄妹心里有数就行，一切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南烟染给卢川倒了杯茶，含笑道：“师尊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茶～”
“还是染染心疼为师。”
卢川笑眯眯地接过茶杯，接着白了楚天钦等人一眼。
“再看看你们几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