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诩关系匪浅，再加上林诩一开始就不满意安绮，所以《救赎》女主当时只要你松口我就可以换。但这次不同。”
霍靳深直视着她的双目，“哪里不同？”
导演不同，插手的人更不同。
霍靳深突然朝她靠了靠，距离很近，薄唇几乎都要吻上她的唇，“出资公司不同，导演不同，更重要的是那个帮忙的人不同，对吗？”
慕念晚仰着脸，眼底极快的掠过什么。
须臾，垂下眼睑，自嘲又深藏着不易察觉的怨恨和痛苦。
“当初你跟鸿蒙签约在选角上应该有一定话语权。”
是这样没错。
可她刚才也联系了暖言，说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也很中意宁思卿。
所以，反对的只会是她一个人。
见她低着头，失落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神情。
霍靳深不喜欢看到她的脸上有这样的神色，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似要忘进她的瞳孔深处，“你是真的觉得思卿不合适，还是因为为她牵线搭桥的人而不想？”
慕念晚瞳孔狠狠一震，有种秘密被人知道的狼狈和落魄。
她紧咬着唇，没回答，但神情说明了一切。
霍靳深看了，突然就叹了一声，“如果你不想，我可以……”
他没有追问，分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轻易的带过。
慕念晚有些不明白。
就那么盯着他，没拒绝也没回应。
好久，久到她可以清楚的确定他心脏下一秒跳动的时间，才听她哑哑的开口，“都有。”
“我不喜欢她出演我的作品，更不喜欢让她出演我作品的人！”
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慕念晚闭上眼，却始终无法将看到的那副画面从脑海里驱逐。
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都可以让她如此关心。
为什么至亲的人她却可以……完全的漠视！
“那就换个女主角。”低低哑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半点为难，好像真的只要她想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