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伸手指了指露出真容的杨洁，神色变得极为严肃：“那么她，为什么换了一张脸？”
顾老爷无奈地摇摇头，迅速思忖对策，假惺惺地笑道：“小酒，之前你认识我府中的贵妾么？你说她换了一张脸，有何凭据？”
凤卿酒不可能辨认错误，因为之前她去顾家芳菲苑的时候，已经利用自己的透视眼观察过对方，自然能够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她不是原来的杨姨娘。”
凤卿酒笃定地笑道。
顾老爷垂死挣扎，立即反驳道：“我是她的夫君，我才有发言权！我说她是杨姨娘，她就是！”
凤卿酒懒得跟他争辩，递给楚因宸一记暗示的眼神。
楚因宸立即默契地勾起唇角，示意墨鸦和那些侍卫将顾老爷控制住，两人再次来到顾家后宅的芳菲苑。
凤卿酒一路上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直到来到芳菲苑，她隐约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她悄悄祭出透视眼，将芳菲苑的院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一株树冠繁茂的山茶花。
她指了指山茶花的位置，对楚因宸笑道：“就是这里！”
楚因宸立即命人取来铁锹，将山茶花四周的泥土翻开。
随即，一具刚刚死亡的年轻女尸被这些侍卫挖了出来，胸口中了一刀，浓稠的暗红色血水正在不停地流淌，沾染了女尸的衣服。
她浑身浴血，脸色惨白，看起来惨不忍睹。
凤卿酒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她身上没有半点易容和伪装，笑道：“这应该就是真正的杨姨娘。”
顾绍堂闻讯赶到，顾家后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便悄咪咪地赶来一探究竟。
等他看到杨洁的尸体被那些侍卫从一株山茶花底下挖掘出来，他顿时吓傻了，吓得瞠目结舌：“怎么，怎么回事？这是，谁，谁干的？”
那些芳菲苑的小丫鬟吓得跟鹌鹑一样，埋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凤卿酒迎上前来，一双桃花眸子犀利如刀，落在顾少爷身上：“你也是刚刚看到杨姨娘的尸体？”
顾绍堂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是，是的。有什么问题？”
看来这个顾少爷跟案子无关。
凤卿酒精通微表情管理学，可以通过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判断出来。
顾绍堂没有撒谎，他的紧张不安与震惊之情，都不是伪装出来的。
凤卿酒递给楚因宸一记眼色：“兴许是顾老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