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坑里飞出一程光瓦亮的脑袋，穆妍呆住，“你的头发……”
没有岩浆的包裹，云梨顿觉脑袋凉飕飕的，她摸了摸脑袋，拽过幻世绫改在头上，又扯过剩下的罩住面容，偏头问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记得新疆那边部分少数民族就是这个打扮，还挺好看的。
穆妍咬着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喂喂喂，厚道点啊，有那么好笑吗？”云梨很郁闷。
穆妍使劲儿点点头，“你这头发，比和尚还干净，哈哈哈哈……”
“差不多得了啊……”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如茵绿草住清风下轻摆，一柄碧绿的芭蕉扇从草丛上方飞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天际。
“你确定方向没错吗？我们已经飞了整整三天，也未见到一个人。”穆妍眺望远方，怀疑。
云梨也不是很确定，识海中的清凉之意并没有感应，“我记得他们是往这个方向飞的，再往前飞飞，只要到了一定距离，我就能感受到师兄的位置。”
飞行的时间有些无聊，想了想，她决定请教一番情感问题：“那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吗？”
穆妍一脸问号，“这个问题你不是最有发言权的嘛。”
“啊？”云梨呆了呆，“你也觉得我喜欢师兄？”
“这不是废话么。”穆妍无语，顿了顿，她惊讶：“你这意思，该不会自己都不明白吧？”
云梨摸了摸鼻尖，脸颊有些泛红，“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知道我对他说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云梨心中极其别扭。
“不喜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穆妍木着张脸。
“有很红嘛？”
云梨抬手摸了摸脸颊，确实很烫，“嗨，我是女孩子嘛，这种事情总是要害羞一些。”
她有些郁闷，难不成在其他人眼中，自己是个脸皮厚？
穆妍嘴角抽了抽，默默为卫临点了根蜡烛，这么多年，对着一个搞不清状况的娃，也是不容易。
“那你想想，如果有一天，卫公子身边出现另一个女子，你会怎么样？”
云梨斩钉截铁：“不可能！师兄身边怎么可能会出现其他女子！”
“这不是挺明显的吗，还需要问。”穆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云梨挠挠头，她确实从未想过会与卫临分开，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家师兄？
她觉得臊得慌，这些年她竟然默默喜欢一个心理年龄比自己小的人。
尴尬了一会儿，她便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他们是修仙者嘛，日子长着呢，区区是十五年，打个盹的功夫。
明白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心里酥酥麻麻的，又透着丝丝缕缕的畅快。
“等等，师兄会不会不喜欢我？”
高速飞行的芭蕉扇急急停止，没有防备的穆妍差点被甩出去，她扶了扶心口，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瞎子吗？
卫公子就差对所有人宣誓主权了，她竟然怀疑人家不喜欢她。
为了自己的安全，穆妍耐着性子问道：“你为何会如此想？”
“自古青梅爱竹马，竹马爱别人家的青梅。”云梨越想越慌，只要一想到卫临会跟她说，’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她就狂躁的想砍人。
穆妍的白眼再次翻到了天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已经不想解释了，随口道：“哦，你可以先下手为强。”
“对呀！”
云梨一点没听出她的敷衍，重新驱使芭蕉扇风驰电掣地赶路，神采奕奕：“我要一直粘着他，绝对不能给其他女子丁点机会！”
穆妍嘴角抽了抽，“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