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的车辆都有些破旧,车身上有很多剐蹭,喷出的尾气几乎要在道路上形成一团烟瘴。
道路两旁的楼房也都像落后贫穷的小镇排楼一样,墙皮斑驳,一串串晾晒的衣物跟彩旗一样在风里晃荡。
裹着头巾,包得严实的女人们在房屋的阴影下走过,抱着陶罐。一些小店临街开着,门内黑黝黝的,抽着水烟的埃及男人们在树下坐着,打量着来往的行人车辆。
开罗的旧城区像是凝滞在了旧时代的时光里一样,混乱而贫苦。
时而漂移,时而慢吞吞地行进。
在司机师傅使劲浑身解数的情况下,出租车终于驶过尼罗河上的高架桥,进了繁华规整的新城区。
马路宽阔起来,无人驾驶的汽车也出现在路上,总算让黎渐川找回了一点现代的科技感。
宁准早已经停止了和司机的交谈,也在望着外面的景色。
到达酒店时已经是埃及时间的下午五点。
黎渐川用假身份顺利办完入住,在下面吃过晚餐,和宁准上了顶层的房间。
一进门,宁准就松开黎渐川的手,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墙上,抬手拿起花瓶里的那只鲜艳的红玫瑰,握在手里摇了下,似笑非笑:“嗯,情侣套房。”
黎渐川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按摩浴缸,自己泡着去。”
说着,放下背包开始收拾东西。
“是,哥哥。”
宁准懒懒应了声,踩着酒店的拖鞋,拎着内裤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响起来。
黎渐川隔着磨砂玻璃看了眼,正好看到宁准踢掉裤子,弯腰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扯下来。
蒙了层纱雾的视野里,那道腰身的弧度朦胧而曼妙,起伏有致。俯身抬腿时,隐秘与白腻一晃而过。
呼吸一滞。
黎渐川闭了闭眼,将视线从那朵雾里桃花上挪开。
整理好东西,里面的按摩浴缸还在发出微小的声响。
黎渐川推开浴室门走进去,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昏昏欲睡的宁准头上,说了句:“去床上睡。”然后脱掉衣物,进了淋浴间。
淋浴和浴缸分处两个空间,但只有几块完全透明的玻璃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