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暮冷冰冰的看着他，“难道你不恶心？”
“……”
章世夙被问得有点哑口无言。
他承认，跟踪凌筱暮，还趁她不在闯入她的房子是有点不对，但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多了解点她。
“筱暮，如果你对我的态度好点，我也不至于做这宵小之徒的事。”
良久，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无尽的控诉。
闻言，凌筱暮却觉得更加的恶心了。
她不再废话，直接冲上去就打。
章世夙无法，只好全力以赴。
他的功夫不弱，但凌筱暮的也不差，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筱暮，你再打下去，就不怕我借机把你的婚服给撞倒了？”
章世夙不愿意和凌筱暮打的如此狠，只好说道。
凌筱暮的瞳孔微缩，眼里酝酿着更冷的暗芒。
下一秒，她扬手一洒，一些细碎的粉末朝章世夙洒去，吓得他掩鼻堪堪的往后退去。
“筱暮，你对我洒了什么？”
章世夙紧张的问道。
“能让你的腿重新废掉的毒药。”
凌筱暮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章世夙的脸色顿时大变，下意识的想抬腿走路，结果……
两条腿真的抬不起来了，下一秒，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他眼里更是惊骇不已，难以相信就这样变成了残废。
“筱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双目叱裂，声音难掩颤抖的说道。
凌筱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章世夙，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也能让你再次依靠轮椅一辈子，不过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接着当个废人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章世夙这下是真的慌了。
尝过当废人的滋味，难得重新站起来，他不想再那样了，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筱暮，你回来，求你别出去。”
章世夙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哑声说道：“别那么残忍的剥夺我走路的资格，我只是太想得到你而已，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凌筱暮听了，脚步根本没有停下。
直到她的身影出去，门重新被关上，章世夙只觉得坠入了无边的地狱。
他颤着手的抚上了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忽恨，忽爱，忽癫狂，忽愤怒不平，忽……
总之情绪激动之下，他喉咙口一甜，竟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猩红，忽然癫狂的仰天长笑。
“凌筱暮，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了，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给了我爱上你的机会，现在又残忍的把这些收了回去，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爱你，或者说爱恨交织……”
笑过后，他垂眸掩下了眼底浓杂的情绪，喃喃的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双腿有了知觉，他眼底的惊疑闪过，小心的动了动腿，竟然……
真的能走了。
“……”
他重新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笔直修长的双腿。
“章世夙，把地板上的血擦干净后就滚吧。”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凌筱暮清冷的声音，“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下次再敢纠缠跟踪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话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章世夙，小小的被吓了一跳，他抬眸四顾，都没有看到凌筱暮的身影。
心道房间里应该是有监控的，要不然凌筱暮也不可能去而复返。
章世夙敛下了内心的纷杂，掏出干净的帕子擦掉了地板上的血迹，然后若无其事的把它揣进兜里走人。
出门后并没有见到凌筱暮的身影，他想人应该是走了。
不过想到凌筱暮并没有残忍地剥夺他走路的资格，他原本死寂的心又复燃了。
看来凌筱暮心里还是有点他位置的，要不然不会只是给他小惩大诫。
不过想要追到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