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着小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声。
蓦地，她浑身紧绷，“呀”地一声，羞涩地埋进他怀里。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此时，她感觉到身下的……不敢再动。
半响，明漾喃喃道：“十一点宿舍要关门，我会进不去的。”
“小没良心的。”炎川狠狠地将她按在怀里，用力抱了一把，这才把她从腿上放下来，站起来退开两步，不敢再去牵她的手。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变成禽兽！
微凉的夜空下，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回宿舍。
“别做兼职了。”炎川突然开口道，“都没时间约会了。”
明漾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不行，我要做……我要存钱。”
存钱当然是为了还债，交学费。
炎川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
早知道当初就不死要面子，现在都不敢说实话，怕小姑娘生气，好不容易才过两天好日子。
“我养你。”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炎川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合自己的心意。
这样她就不用这么累，两人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养在身边，给她满满的爱，让她全身心依赖自己，再也不离开自己。
明漾：“……”
明漾没作声，恍惚间，耳边响起那些话。
――趁着炎少爷对你还新鲜，多要点钱，要不然你连学费都交不起吧？
――最后的目的还不是嫁入豪门。
――就你们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明漾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我要自己赚钱。”她小声说道，声音带着颤抖。
我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才喜欢你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喜欢你的。
突然，那些被自己刻意压下去的自卑感又狂涌而至。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云与泥的差别，重新摆在面前。
短暂的甜蜜之后，热情会退却。
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
她什么都没有，他喜欢她什么呢？
明漾茫茫然地想着。
炎川走在她的后面，盯着她微微低头的姿态。
仿佛……仿佛快要低到尘埃里去。
“怎么了？还想着要还钱给我？”炎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送了礼物给你，你还要给我钱，我还要不要面子了，嗯？”
“我把之前那四万转给你，不跟我闹了，好吗？”炎川从身后抱着她，带着点撒娇，“宝宝，不要总想着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好像在跟我划清界限，我会很难受。”
明漾回抱住他，轻轻点头：“好。”
可是她还是想自己赚钱，至少能自己养活自己。
不能太依赖他。
万一……万一呢……
晚上躺在床上，明漾想起了那一年。
她从无忧无虑变得小心翼翼的那一年。
爸爸走后的第二年，她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