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开始逐渐的黯淡。
那九轮明月，似是随时都能升起一样。
大地开始变得苍白，可在那诸多的至宝映照之下，却闪烁着无比美丽的神霞。
大山之前，变成了炼狱。
无数的尸体摆在那里，一堆一堆的，像是小山。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此地无风，却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在众人心头升起。
“怎么了？”
苏寒的声音从大山当中传来：“你们作为天山阁三大军团之人，应该已经见惯了杀戮，还不习惯？”
“有，有点。”有人开口。
苏寒愣了一下。
前世，他纵横天下，从一个普通的修士，达到妖龙古帝的程度，手上沾满的鲜血，不知多少。
今生，在下等星域当中，倒是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杀戮。
可在龙武大陆的时候，有五个超级宗门，数千万人，都被他给率领凤凰宗灭了，在此之前，更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虽说这种杀戮，也不是苏寒愿意造就的，可既然做了，那苏寒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因为这些人，都该死！
反观三大军团的人，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都是从天山阁的弟子当中被选拔出来的，一任接着一任，进入了三大军团。
的确，在这星空战场当中，经验不少，且心性也被历练了出来，但要论杀戮，真的不多。
尤其是，他们所杀的，几乎都是星空战场上的一些灵兽之类。
人，他们不是没有杀过，但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的。
十几万的尸体，就这么摆在眼前，包括对他们来说，堪称虚天境的大强者。
有一种悲哀，从心头升起。
而这种悲哀，却也是一种动力。
这让他们知道了，纵然是虚天境，也并非无敌的，此等攻击之下，依旧脆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