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苏寒曾听过无数人对于法则的见解，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法则根本就不是法则，只不过是一种境界。
这是扭曲法则的理论，因为法则根本就不是境界，那龙皇境、龙尊境，方才称得上是境界，而法则，的确是如宋义所说，像是龙力一般，但实际上，龙力乃是凝实，而法则则是虚幻，两者依旧不可同日而语。
“放屁！”
听到苏寒的话，宋义脸上忽然露出了狰狞。
龙皇境，乃是他毕生所愿，至于巅峰的龙尊境，他不敢去想，因为整个龙武大陆，而今都不曾有龙尊境出现。
苏寒此话，一针见血，直指本心。
因为宋义也是明白，只有明悟了这法则，方才能够晋升龙皇，但他对于法则，真的是太过模糊，根本就未曾有哪怕是一条道路出现。
他之前所说，就是他心中所想，也正是他此刻在走的这条路。
苏寒的话语，歪曲了他心中对于法则的理解，他自然不信！
他觉得，苏寒这是在影响自己的道路，甚至……是在摧毁自己的道路！
所以，他停下了攻击，他辱骂苏寒，他也想要看看，苏寒对于法则，到底有着何等的见地。
“法则，根本就是虚幻，有谁曾真正的见到过？”
宋义盯着苏寒，眼眸有些发红，他已在龙神境巅峰当中浸淫多年，若再无法突破，可能就真的会寿元将尽，如此老去。
“这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老夫可以叫它法则，却也可以叫它狗屁！”宋义又道。
苏寒一怔，脑海当中忽然出现了些许明悟。
一直以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苏寒都将法则视为圣物，极其尊敬。
即便是走到了圣域主宰的地步，却也依旧是如此。
但此刻，听到宋义的话，苏寒忽然对自己的道路出现了怀疑。
并非是修炼的道路，而是对法则极为尊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