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是看向史密斯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敌意。
“入侵天工计划的敌人。”
史密斯纠正道:“应该是曾经的敌人。”
秦命也说道:“我已经惩戒过他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初阳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他们之前的对话，顿时就明白了那一百零八刀什么意思。
他没忍住打了个寒战，浑身的骨骼肌都战栗起来了。
秦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桌子上的研究资料推给了史密斯。
史密斯接过研究资料，没有第一时间翻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命，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研究神经网络技术的吗？”
秦命很淡定的回答道:“用人脑研究的呗，还能怎样？”
“研究神经网络技术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对人脑进行分析。我们这些正常的科学家不会这么做，但你这个疯子这么做可就太正常了。”
史密斯打了一个响指，笑道:“你太聪明了，这都能够猜出来。”
“你知道缸中之脑吗？这个实验我都已经快成功了。”
秦命摇头道:“你成功了又能怎样？证明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也不见得吧，哪怕你能制造出来真正的缸中之脑，你也依然无法确定我们是不是缸中之脑。”
“就算你真的证明出来自己仅仅只是缸中之脑的意识，那你又能做什么呢？思考活着的意义，然后直接去自杀？”
史密斯耸肩笑了笑，然后非常幽默的说道:“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脑机接口我本身就快成功了。缸中之脑本质上也就是一种脑机接口啊。”
听到这话，刘行之在这一瞬间激动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史密斯。
秦命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看看研究资料吧，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
“而且脑机接口和缸中之脑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毕竟我们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实验，第一目的是安全。”
史密斯看着一脸淡定的秦命，觉得无趣，只能翻开桌子上的资料看起来。
“主要目标是为了救一个脑部损伤的植物人？使用脑机接口把意识转移到计算机当中，使其在虚拟世界获得新生。”
“你们的想法也同样很大胆嘛。”
秦命认真的说道:“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为了救人而进行研究。”
史密斯敷衍的点了点头，“啊对对对，你们是为了救人。我是坏人，你们是好人。”
秦命摇了摇头，不想再搭理这个脑子有点大病的家伙。
史密斯也接着看起了研究资料，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你们的研究一直都这么富裕吗？”
秦命在重新规划研究计划，没有搭理这个家伙。
初阳杀人诛心的反问了一句:“啊？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这是全球统一的呢。”
“我……”史密斯进来这么久，第一次被堵到说不出话来。
他又详细的看了看天工计划的研究环境，对比了一下自己在米国的研究条件，让他有一种从中世纪迈进现代的感觉。
他史密斯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账。
他的眼神迅速变化，快速的浏览完资料之后，看着秦命提议道:“拥有着领先时代的研究条件，只研究脑机接口有点太浪费了。”
“不如我们大胆一点。”
“比如……数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