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毛征明一愣。
薛毅抿唇，侧过身，露出身后的梓晗凝雪。
梓晗凝雪尬笑一声，“嗨，老毛，好久不见呐。”
毛征明没有看她，目光死死盯着薛毅，“什么意思？”
薛毅垂下头，“我已经答应小姐，以后帮她做事，我是她的人了。”
毛征明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哥……”薛毅面露不忍。
毛征明拿出烟盒，语气平淡，“你的伤是她治好的？”
“是。”
毛征明抽出一支烟叼到嘴上，拿着打火机的手都在颤抖，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火。
薛毅连忙上前，接过打火机，帮他点燃香烟。
毛征明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看向梓晗凝雪，“你昨天要他家的地址，就是为了把他挖走？”
梓晗凝雪尬笑，“这个……内个……嗯，对，就是为了挖他。”
毛征明又看向薛毅，“你是心甘情愿跟着她的？不是她用治伤的名义要挟你？”
“小姐没有要挟我，是我心甘情愿要追随小姐的。”
“行。”毛征明点了点头，“那你跟她走吧，咱俩改天再聚。”
“哥……”薛毅抿唇，眼中有些不舍。
毛征明弯腰捡起钢笔，面色平淡，“要走赶紧走，要是一会儿我反悔了，你就别想离开玄灵商店。”
薛毅攥紧拳头，“对不起，哥。”
看着这俩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梓晗凝雪忍不住啧了一声，“我去车里等你。”
说完，梓晗凝雪调头就走。
楼下，孟降正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在货架中间穿梭。
梓晗凝雪朝他要了车钥匙，跑到车里郁闷坐着去了。
这事儿闹得！
好像她要强迫带走薛毅一样！
她承认，抢走别人心腹这件事确实不太好。
可是她招揽薛毅的时候，他已经从玄灵商店离职了啊！
为啥现在搞得她像个恶人一样！
在车里郁闷的坐了一会儿，薛毅和孟降就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薛毅上车时，跟梓晗凝雪打了声招呼，眼眶还很红，应该是哭过了。
梓晗凝雪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孟降虽说神经有点大条，但他不傻，一眼就看出车上的气氛不太对，懂事的没有说话。
“开车啊。”梓晗凝雪踢了一脚驾驶位。
孟降弱弱的看着后视镜，“去哪啊？”
“找个地方吃饭，饿了。”
饿个屁！
她就是现在心里有气，想要化悲愤为食量。
孟降昨天才到冀省，对这边还不熟悉。
听到梓晗凝雪的话，他就犯了难，只好求助的看向薛毅。
薛毅呼出一口气，打开车载导航，选了一家饭店，“去这儿吧。”
孟降点头，发动车子。
行驶的路上，薛毅好几次看向后视镜，想跟梓晗凝雪说话，但都被她闭目养神给劝退了。
“薛毅。”过了几分钟，梓晗凝雪忽然开口。
“在。”薛毅连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