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浸在水里的感觉，让张楚清楚得知道，自己还在水里，只是走了有一会，都没有感觉到水下生物的存在。
一条护城河，哪怕是人工的，也应该有些水草鱼虾吧。
脚下忽然传来异样的触感，让张楚被迫停了下来，只是低下头去，依旧漆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身体里面的那颗棋子十分懂事的钻了出来，散发着微弱光亮，勉强能看得清方圆一米内的情况。
光亮推进到脚下，惹得张楚惊呼一声，向后跌去，刚刚脚下踩着的，是一个被蚕食出若干个小窟窿的骷髅。
张楚拿在手里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骷髅不知道是被什么水生生物蚕食成这个样子，还是天长日久被水流侵蚀成现在的样子，一个个细小的孔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上面。
如果这不是一个骷髅，而是一个面团，甚至一块大饼，这种小孔汇集出来的样子，圆圆形状，张楚真的会往一个充满艺术性的画作去想。
棋子指引着方向，向前飘去，随手将骷髅丢下，水流的方向好像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走了一会，张楚不由有些郁闷，这水下的生物都不知去了哪里，静谧的有些诡异。
这种安静的氛围里，时不时有一些细小的流水声，就好像在催眠世界里放了一个沙漏，静下心来，能听到细沙坠落的声音，心乱的时候，就会看到其他的画面。
脚下又传来有些熟悉的触感，张楚低下头，将骷髅捡起来，上面又是一些细微的小孔，这次的形状，是弯弯的。
回想起刚刚那个骷髅上的图案，和这个丝毫不像不是鬼打墙，应该，只是意外。
流水的方向再次发生变化，张楚清楚的感觉到，流动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与流水速度同时加快的，还有张楚的心跳声。
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即便是还能流畅的呼吸，但是有限的视线和未知的危险，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导致一个可能遍布河底的骷髅，都能引起张楚好一阵的驻足。
“张楚，是你吗？”
“啊！”
回首棋子抖了半天，才照出逐渐靠近的那张面孔——是秋月。
心跳没来由的剧烈起来，又逐步放松。
“秋月，你吓到我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秋月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起话来低沉许多。
张楚感叹秋月独自一人大战的艰辛，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来找你。”
秋月表情古怪的看着张楚：“你来找我？不怕死吗？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我只不过，是不想欠你人情。”张楚想了想，把手里的骷髅拿给秋月看了看：“这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怪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你没看到吗？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小孔，这种程度的孔，不像是水流能腐蚀出来的，你在这里，有没有遇到一些奇怪的生物？”
“什么奇怪的生物？”
“就比如，身体细小，速度飞快，又或者嘴巴很尖，能洞穿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