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不过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要是我对他下了手,往后你说咱们的幼崽会不会对我下手呢?”白野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凤舒桐随着白野移动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你真是孝死爹了。”
白野听得清楚,但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在骂我?”白野凑上来,将脑袋放在凤舒桐的肩窝。
淡淡的酒气在二人之间流动。
“我是在替你父亲默哀。”凤舒桐伸手揉了揉白野的脑袋。
白野也累了。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随后特别认真的说。
“我父亲现在雌性迷了心窍,他哪会在乎我的死活,你想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试问,当自己亲耳听到父亲为了讨好一个年轻的雌性,想要将自己的亲生幼崽害死。
然后他又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明目张胆的偏袒。
他要如何保持冷静。
他压根冷静不了。
如果父亲一直眼盲心瞎,他今后再也无法跟父亲做一对友爱的家人。
凤舒桐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偏头看着白野的侧脸。
此时高大的他,显得有点儿神情落寂。
她认真的说。
“你确实挺可怜的,毕竟你也刚成年没多久,就在下层大陆为自己争前途,生死难料也就罢。
却不想回来之后,还要面对这样一根筋,没脑子的父亲,本来就已经够累了,结果又来了一个总是出幺蛾子的雌性,我觉得你真可怜。”
白野心生感动,想要谋取点什么
就听凤舒桐又说。
“这些都不算什么,现在又多了一个,让你心心念念惦记的伴侣,却又吃不着肉。
唉,你是个小可怜,外有群虎环伺,内有磨人的小伴侣,你真是防不胜防呀,好可怜,哈哈哈!”
白野在一旁听到夸张的笑声,悲伤的心情,忽然被她愉悦的笑声打散。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伴侣。
前一刻一本正经的怜悯同情他,紧接着就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野嘴角微微上翘,很快又被他拉平。
狠狠的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时。
郑重其事的说。
“外面的兽人不足为惧,如今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你了,你想好了什么时候接受我。”
凤舒桐装作小可怜般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泪水涟涟的望着他。
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戏必须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她又看了一眼,潇洒离去的银墨,只能将所有的悲伤留给自己。
她伸手轻轻抓着白野的肩头,一字一句地说。
“我虽不足为惧,但我不好征服,为了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那就讨我欢心呀。”
白野勾唇:“好。”
同时,又纠正了凤舒桐的话。
“你压根一点儿都不难追,而且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这一生最惦念的人。”
凤舒桐被他的话,感动得泪眼汪汪。
根本不敢直视白野的眼神,只得调转方向。
“我知道。”
说完之后,忽然发现氛围一下子尴尬了。
凤舒桐在心里想,这就是所谓的,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完了。
如今只能装死。
白野根本不在意凤舒桐此刻的表情,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安睡。
两个人安静的相处。
夜彻底深了。
等银墨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头抵着头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