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昼碰了一鼻子灰,“你……”
银墨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的从银昼面前走过,“你如果不服气的话,可以打我。”
得瑟的语调,换来银昼飞来一脚。
银墨轻轻一闪,落在了一米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掀起眼皮看着他,“年纪大了就应该承认。”
银昼“……”
可真是我的崽。
他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刚将脚放到地上,忽然觉得腰扭不动了,“你这个逆崽,快来给我看一看我的腰。”
银昼的表情十分痛苦,不像是在作假。
银墨见状挑了挑眉,心想,不会是装的吧,但仔细一瞧,眉眼都皱成了一团。
他一步步走上前。
手刚要伸到银昼的腰间,忽然就见他狡猾一笑。
一把抓住银墨的手腕,狠狠扯向自己,得意的说,“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只会死的更快,不过看在你是我崽崽的份上就让你一次。”
银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你不觉得死要面子,会很遭罪吗?”
原本洋洋得意的银昼忽然垮下了脸,“老了老了,快给我瞧一瞧,我这腰还能救吗?”
银昼刚才确实抻着腰了,这会连路都不能走了。
银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幼崽一般顽皮。
银墨轻轻抱起他,放到了兽皮垫上。
等凤舒桐下来时,就发现银昼指挥银墨,给他揉着腰间的筋。
哎哟哟叫个不停。
“伤筋动骨不能胡乱揉,若是加重病情怎么办?”凤舒桐带着一身香味,风一般的飘了过来。
她快速将银墨挤到一旁。
伸手在银昼的腰身检查了两下,发现他只是拉伤了肌肉。
银昼有几分不好意思,连忙扯过兽皮,盖在了自己的腰间,“你是个雌性,要知道避嫌,别动不动就摸雄性的腰。”
凤舒桐意味不明的笑笑,“你是长辈,我只不过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没有别样的想法,你为啥会多想呢。”
银昼越发不好意思了,连忙搓了搓脸,“就是觉得有些不方便,以后要给我治病前说句话,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凤舒桐知道他害羞了,也不再坚持。
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病人。
小幼崽喝了药后,就彻底熟睡了,呼吸较刚才平稳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拉了几次不再拉,粪便的腥臭味也渐渐减少。
白柔靠在自己伴侣怀里,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但依旧舍不得彻底熟睡。
凤舒桐见她忍得辛苦,找了干净的兽皮递了过去。
“困了就躺下吧,你刚生幼崽没有多长时间,得好好坐月子。”
“以后不要胡乱尝试不认识的东西,尤其是在怀幼崽的前半年,乃至生幼崽之前,这是幼崽生长最紧要的时候。”
白柔困的眼皮子都黏在一起了,听到凤舒桐的话,猛的撑开眼皮。
“真是辛苦你了,明天我的伴侣会送来感谢的猎物,我为自己刚才粗鲁的行为道歉。”
“没事儿,可以理解,睡吧。”凤舒桐冲她温和一笑。
白柔得了这句话,彻彻底底的靠在伴侣的怀里沉睡。
黑霜不经意看过来。
凤舒桐与他对视了一眼,迅速分开。
刚刚热热闹闹的大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凤舒桐然想起屋外还有几个雄性,“那几个兽人怎么办,不会直接给冻病吧?”
“我已经让他们自己找地方歇着去了,若是冻病了,明天谁给咱们送猎物。”银墨不敢直视伴侣的眼睛,背着身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