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孔晓妮的很多同学就是县城人，眼下这个年代，能送女孩子去读高中的，都不会是穷苦人家。
现在可还没有什么义务教育，上学的学费不便宜。
这些女同学的背后都是一个相对来说在县城和镇上生活比较富足的家庭，这些家庭里面还有别的成员在。
毛衣毛裤可不是女人专属，男人也一样能穿，款式差别而已。
别低估家庭主妇互相之间的信息传播度，织毛衣这事儿就是不懂的觉得很复杂，实际上一旦有人教，简直不要太简单，非常容易入门。
没看她穿越之前恋爱的女同学一天就能给男朋友织个围巾么，入门简单就更容易传播。
而且孔晓妮不仅仅只有高中生一个身份，她还是孔祥顺的妹妹，孔祥顺是跟着封斯年做黑市的。
封斯年手底下可不止一个孔祥顺跟着他干，他封斯年自己是个光杆，那些人难道也是？
就算没结婚没老婆，他们还没有姐姐妹妹，没有妈妈，姑姑，婶婶？
有孔晓妮在，这些人都能牵扯进来。
3000斤而已，整套的毛衣毛裤也就做个1000多套，县城加上河桥镇整个市场，吃下很轻松，夏禾都觉得这点可能都不够填补市场缺口的呢。
好厉害的小姑娘！
封斯年想明白之后，看着夏禾，遮不住的心惊。
夏禾这话说的简单，甚至逻辑都很清楚，但内里代表的意义却太不一般了，之前大家做生意都是笨方法。
把东西拿出来，有需要的人过来买走，就赚钱了。
但夏禾这个不一样，她是有了大家不需要的货，然后她想办法让很多人需要，一个被动一个主动。
封斯年并不知道，在未来几十年后，这个叫开发目标客户，当然，也有人把这个戏称为，商人培养韭菜。
他现在只知道，眼前这个才16岁的小姑娘，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
“可以。”封斯年深呼吸，让手下家里的女人跟夏禾还有孔晓妮学织毛衣对他来说不难。
这样不仅不会暴露夏禾的身份，还等于他们不仅占走了原本县城黑市的市场，还自己开发出来一部分，这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别人没份。
既然是双赢的生意，封斯年自然不会拒绝“这批货我都要了，除了今天，明天你也去孔晓妮家，到时候我会让她跟你说，继续教更多人。”
封斯年畅快决定吃下这批货，同时跟夏禾提要求。
“封老板还真是急性子，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了！”夏禾听封斯年这话，笑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这不就是不想你说么，封斯年微微叹息。
这小姑娘都不仅仅是难对付，简直是滑不留手，他现在还真是好奇，她的那位通天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就把一个没出过河桥镇，没什么见识的小农女，教成如今的模样。
以及，封斯年看着对面女孩线条干净的五官和魅惑的狐狸眼，那个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