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中年男子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之前没入王然眉心中的系统，正在剧烈的颤抖着。
同时。
一股极端强横的力量将其同化，最终摘除。
“宿主，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来的，只能靠你自己了。”系统的声音有些虚弱。
看的出来，摘除刚刚那个系统，并不容易。
“谢谢你。”
这时。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系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还只是一个婴儿的王然，极为愕然。
“宿主，是你在说话吗？”
他有些懵逼。
“宿主，您别吓统子啊，您还只是一个婴儿，您现在说话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系统不断发出声音。
“是我在说话。”
这一次，系统感知到了声音的源头。
是在王然的脑海中。
感知力量探出，当即一愣：“是你？”
“你没有被轮回抹去？”
系统有些意外。
因为，在王然脑海中的那个东西，正是最初的那颗黑色脑子。
本以为这颗黑色脑子会在轮回的过程中被抹杀掉，没想到它竟然也存活了下来。
“嗯？难道说，刚刚替我隐藏的那股力量，就是你的。”系统突然想起了，那个中年男子探查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要凉了，但最后竟然安然无恙。
那个时候，确实有一股力量。
当时他还奇怪，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东西的。
“是我。”
“在那片魂海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世他依旧没有摆脱控制，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黑色脑子传出意念。
“这样么。”
“不过，你到底是谁？”
系统沉声道。
同时，暗中也在积蓄力量，如果对方有什么异动，他会第一时间出手，将其抹杀。
当然，这只是他的理想化。
毕竟，这颗黑色脑子单单是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我是谁么，太久远了。”
“我可以叫我林北，当然也可以叫我王然。”
“什么意思？”系统声音低沉。
“意思就是，我是王然的前世，也是一个被规划了道路的存在，只不过那一世被规划的，是我的脑子。”
“在最后一刻，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时间已经太晚了，所以一直等待机会。”
“期间，我也曾观察过其他几世的情况，都没有破绽。”
“只有这一世复制意识的存在，我才放手一搏。”
“所幸的是，我成功了。”
黑色脑子传出意念，讲述了一些大概的事情。
系统听得有些震撼。
因为，每一世的子系统都是独立的，准确的说，系统到了最后都会被摧毁、抹杀。
所以。
与其说他救王然，不如说是为了救自己。
“你好像很虚弱。”系统突然开口。
他能够感知到，那颗黑色脑子的气息在变弱，似乎要陷入了一种沉睡。
黑色脑子传出一声叹息。
“护住自己不入轮回，再加上刚刚护住自己和你不被察觉，已经耗费了我太多的力量，再加上这具身体的供血，并不是提供给我的。”
这具身体一共有两个脑子。
一个是血色，一个便是他。
而这具身体的心脏，只为那个血色的脑子供血。
所以，他现在极其虚弱。
“你会死？”
黑色脑子闻言，轻笑道：“会。”
“等我彻底和这具身体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了一切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被抹杀，从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