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发出可怕的声音，如同万鬼嘶吼。
火星四溅，大钟横飞而出，那柄长刀也是一阵颤抖，刀口上更是出现了一个缺口。
然而。
就算是这样，长刀依旧神芒惊天，再一次挥斩而下。
“王然！”
血色心脏大叫一声。
当！
最后一刻，王然一招手，大钟倒转而回，再一次迎击而上。
轰！
一时间，神芒淹没了天地，大道规则亦破碎而开，有长刀的，也有大钟的。
两者相互碰撞，来来回回数十次。
到最后。
天地都被轰出来一个缺口，空间乱流横掠，所过之处，万物皆被切割而开，所幸这里没有生灵，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没完没了了？”
又一次碰撞，王然目光冷冽，不再只是防守。
他一步迈出，大钟随之变换，形成一杆黄金战戟。
轰！
一声爆鸣，王然猛力一震，战戟向天碑刺去。
“这竟主动出击？”血色心脏懵了。
如果是换做一般生灵，主动出击自然没什么，但现在面对是大道规则，可以说是这一界真正的主人。
但现在，王然竟主动出击，准备将其镇压。
这太过惊人，让人惊骇。
但更令人震撼的是，王然在这一次攻击中，竟占据了上风。
黄金战戟威势无匹，那柄长刀一开始还能对抗，但黄金战戟仿佛在成长，气息越发的恐怖，攻击也越发凌厉。
到最后。
长刀被压制，天碑亦如此。
“这”
鬼手一直很平静，但现在，他也一脸震撼，不知道说些什么。
今日所见之事，太过惊人。
曾经的认知在今日这事情面前，连提鞋都不配，根本无法缓过来。
当！
黄金战戟再一次挥动，神芒盛烈，这一次直接将长刀震碎，天碑亦在剧烈抖动，最后化为一道流光遁去。
此时，这片空间中，只有一柄黄金战戟散发着盛烈光芒，似在昭显它的地位。
“跑跑了？”
鬼腿心绪激荡。
天碑携无上伟力降落，绝世无匹，但现在竟有一种狼狈之感，慌忙逃窜，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令人震撼。
“回。”
王然一招手，黄金战戟消散。
“噗。”
下一瞬，他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气息变得虚弱。
“王然。”
“王然。”
血色心脏三鬼焦急开口。
王然抬手擦去嘴角鲜血，低语道：“终究只是雏形，虽成长迅速，但这一战还是太过艰难，如果是那幕后至强者前来，情况会很糟。”
他眼神闪烁，感觉有些紧迫。
实力越发强大，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在他达到超脱之境的那一刻，他整个人身心空明，感知到了许多事情，曾经一些疑团解开，但同时也有一些新的疑团。
比如林北。
曾经天主的大脑，谋划了无数年，但现在他觉得林北有些可怜。
因为，他同样只是一枚棋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枚比较重要的棋子，仅此而已。
“你们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呢？”王然抬眸，看向天穹，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