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完全没留意到李晓峰几人的溜走。
他正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啪啪啪”的巴掌声，让他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
“楚中天，你还算是个人吗，因为这点破事儿，让几位兄弟受了牵连，你怎么不去死！”
一边自言自语骂着自己，一边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
他没有留手，嘴角很快被打破，一丝丝血迹沁了出来。
李晓峰几人就算没跑，也绝不会去拦一个不正常的疯子。
楚中天眼中的痛苦神色越来越浓，手上也越来越用力。
文浩为了帮自己，连新买的红薯手机都赔给了人家。
这份恩情，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还不起啊。
“我就是个混蛋！”
低声骂了一句，楚中天又是一巴掌对着自己的脸抽了过去。
眼前人影儿晃动，手腕被人牢牢的握住。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蛋大，你疯了？”
楚中天惨然一笑，目光直勾勾的道：
“张信，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文浩，我就是个不折不扣混蛋。”
张信握住他的手腕，恨铁不成钢的道：
“所以你就觉得，伤害自己会让你心里好受些？”
真是倒霉。
刚被老徐坑了一把，出门又碰到蛋大这家伙在抽风。
楚中天目光呆滞：“我……”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觉得，打死自己，就能还清欠我们的了？”
张信的疾言厉色，让楚中天迷乱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张信，你……”
“你什么你，楚中天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给我和文浩打工，我们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让你打狗你不能撵鸡。”
张信根本不容许楚中天开口，立刻又打断了他的话。
楚中天弱弱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道：
“那啥，我是想说，张信你踩我脚了。”
张信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被踩脚能怎么样，至于这么一副鬼样子吗！”
“靠！”楚中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换我踩你试试，看看疼不疼！”
张信瞪眼道：
“我又不傻，凭什么让你踩我脚！”
楚中天目瞪口呆：
“那你的意思是我傻呗！”
张信笑嘻嘻的道：
“你要是不傻，干嘛这么这么用力打自己！”
尼玛！！
被他这么一提醒，楚中天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痛来。
他龇牙咧嘴的捧着脸蛋儿，斯斯哈哈的吸着冷气。
“妈的，刚刚那几个学生会的混蛋，也不拦着我点儿。”
张信撇了撇嘴：
“算了吧，你那个发疯的样子，谁敢拦？”
楚中天鬼鬼祟祟打量了一下四周，幸亏这时候办公楼门前的人不太多。
他扯起张信就溜：
“快走快走，丢死人了。”
两个人没走多远，正遇到一路找过来的崔文浩和黎景山。
离着老远，闷葫芦黎景山就大声问道：
“张信，你看到蛋大没有，他去办公楼找你了……咦，你旁边这个猪头是谁，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楚中天大怒：
“黎景山，你才是猪头，连我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