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夜深,几位年轻点的小厮左喊右喊都不起身,他无法,只好一人费力背着人上去。
他附身要去背的时候,看见那名仙君落在桌子上的剑,经霜忍不住拉开一寸,一道寒光猛地劈出。
他心下一惊。
这时,原本烂醉如泥的仙君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时,眼神分明没有半点烂醉的样子:“做什么。”
这三个字一落,他脖子上就像是套了一个无形枷锁,逼着他喘不动气。
但那位仙君很快又烂醉过去,方才只是醉时的警惕。
隔天仍是大雨,经霜擦干净地上泥点后,一抬眼便看见昨天那位仙君。
那位仙君跟他打听这周围哪里有卖桂花糖的地方,他儿子突然想吃。
经霜看那位仙君有些苦恼,主动请缨道:我去就好,您无需亲自去。”
冒雨回来的路上,他捏紧油纸的手攥的发白,无数思绪在他心中杂生。
一个荒唐而大胆的念头从他心中冒出,他想求这个白玉京外的仙君讲一讲徐巍。
接过糖吼,那名仙君好说话了许多,他便大着胆子提起:“仙君不像是白玉京的人。”
宋霄看了他一眼。
经霜便大了胆子继续道:“您知道徐巍吗,能和我讲一讲他吗。”
他顶着宋霄审视的目光,用上这二十年摸打滚爬学来的技艺,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受了徐巍帮助的形象。
宋霄见他可怜,便提了几句:“你说的是徐仙君,徐家那位麒麟子?他约莫一二十年前除祟后,就脱离徐氏在上下仙洲四处除祟了。这两年有人在冥河谷见过他。”
经霜捏紧手,深深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他听见自己用一种遗憾的声音道:“我还以为徐仙君还会再来白玉京。”
“你离开白玉京找他也行。”
宋霄简单道,他这两年仇家众多,若是经霜愿意照顾他的独子,他可以带经霜离开。
那一日,宋霄喝了很多酒,透过他看见了曾经一腔孤勇的自己:“你无需扯谎,你说谎我知道。”
宋霄:“不过未来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也不算什么。”
经霜觉得自己周身血液沸腾,他恳切问:“您不觉得徐仙君是白雪皑皑,我这样污蔑他不对吗。”
“有何不对,圣人都会有私,白玉京主人做错了事就不是错吗!”
第二年,经霜跟着宋霄前往奉天宗的时候才知道,宋霄那话的意思。
他的道侣是白玉京主人的亲妹妹,是明颂公主的同胞亲妹,却死在两人夺权过程中,只留下了一个半大孩子给他。
而明颂公主争斗失败被关在高楼,又狠不下心对待亲妹妹留下的儿子,借助寄人偶,用国师的身份收留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