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法空点出来哪一处有问题，可她想来想去，反复的揣摩研究推衍，还是找不出问题。
这便是武学知识不够。
纵使她有过目不忘之能，看遍了藏经阁的藏书，尤其是武功秘笈一类，可还是远远达不到法空的程度。
这种差距不是短时间内能弥补的。
法空直接吸纳记忆，每一份记忆都是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的日积月累。
他有那么多份记忆，每一份记忆都足以徐青萝花上数年时间来追赶，可见徐青萝的武学知识与法空的差距之大。
她先前觉得自己武学渊博，可碰上这秘术却无计可施。。
此时才觉察到自己武学知识与法空的差距之大。
法空道：“没找出问题来？”
“……是。”徐青萝难得的露出羞赧。
法空点点头：“也难怪。”
这秘法原本便玄妙，当初创出此心法之人，绝对是顶尖的高手，武学渊深。
这种绝顶人物设下的陷阱，武学知识不够丰厚的人怎么可能发现？
不过这云龟镇渊诀并不出名。
那就说明，死在它陷阱之中的人并不多，否则早就扬名天下了。
徐青萝不好意思的腻声道：“师——父——”
法空道：“想不明白就去找一找查一查，或者可以你们一起讨论。”
先有疑问再查找研究，乃入学之捷径。
徐青萝先前追求广博，现在却不仅仅需要广博，还需要足够的精深。
这是他们难得的锻炼机会。
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这是增涨才能的根本之法。
“……是。”徐青萝看他没有点破的想法，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法空摆摆手。
徐青萝合什一礼，转身轻盈离开。
法空的目光则一直紧随着她，看她到后面的塔园, 与另外三人开始议论。
四人凑在一起，一句一句的研究, 互相激荡灵光, 对于这篇秘术的研究越来越透彻。
他们越研究信心越足, 收获越大。
只是他们毕竟比不得创出这秘术的绝世高手，那四处陷阱还是没能找出来。
“我去皇家秘库找一找藏书。”楚灵道：“如果有收获, 便拿过来一起看。”
“皇上那边……”周雨迟疑。
皇家秘库的藏书每一本都是绝秘，都非同小可。
楚灵撇撇红唇：“现在父皇所有心思都在冷飞琼身上，哪顾得这种小事。”
“可皇上万一想起了, 追究起来呢？”周雨道：“要不然还是算了。”
“放心吧。”楚灵摆摆手：“我不拿那些武功心法秘笈，只找一些武学心得之类。”
“那最好不过。”周雨道。
楚灵道：“要不然我们先把这四处补好，逼问出来？”
“正是正是。”周阳忙点头：“先问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徐青萝笑道：“周师叔，能不能逼问出来？”
“如果有明确的目标, 能问出来。”周雨点头。
——
一轮明月高悬。
如水月华洒落在金刚寺外院的住持小院里。
法空正从宁真真那边回来, 看到徐青萝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等候。
徐青萝忙合什嫣然笑道：“师父。”
法空颔首：“问出那四句了？”
“是。”徐青萝笑着将那本秘笈呈上。
秘笈悬浮在空中, 一页一页迅速翻动开来, 宛如一阵狂风在猛吹，哗哗作响。
法空迅速撇一眼，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