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人族圣人气息晋升半步鬼仙，是鬼帝一早就已经想到的。
但是前提是，需要一位鬼王的鬼气，以此为锚点，让自己不至于在吞噬人族圣人气息之前，鬼气耗尽，被圣人气息抹杀。
如果不是灵鬼王的威胁，鬼帝也不可能提前开始，而利用万人文人军的文气，则是无奈之举。
在鬼帝眼中，灵鬼王比任何存在都更要可恶，更要先杀。
即使是人族圣人，和灵鬼王相比，也要在后面排。
这就是鬼帝对灵鬼王的忌惮。
而此时，鬼帝怎么可能，仅仅因为灵鬼王的阻挠，就让灵鬼王存活下去？
灵鬼王看到鬼帝沉默不语，顿时哈哈大笑出声。
笑声很是嘲讽，引来的是下一道堪比半步鬼仙的鬼气长龙。
“我倒要看看，你灵鬼王还能坚持多久！”
灵鬼王哈哈大笑，又是一道鬼气出手。
两道强大的鬼气碰撞，这一次，灵鬼王更为不堪，嘴角已经开始流血。
但是灵鬼王仍然大笑出声，讥讽笑道。
“你以为我在坚持什么？”
下一瞬，天地之间，又是一道文言爆发。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是……
鬼帝猛然将视线放在了灵鬼王身后的楚河身上。
楚河此时周围，已经满是血色文气。
两句血色文言仿佛浸润血液，不断漂浮在楚河四周。
而楚河的眼中，渐渐流出一道鲜血出来。
他的双眼，仍然死死的盯着鬼帝，嘴角之上，仍然挂着一抹笑。
楚河的文言！
灵鬼王在等楚河的文言！
他刚才竟然将楚河的文言忽略了过去！
鬼帝心中猛然一惊，随即冷笑呵道。
“即使楚河能够念完文言，又能如何？”
“他不过一个三品大儒，实力最多在一品大儒，即使燃烧文气，也远远到达不了我的境界。”
“灵鬼王，你还真是蠢啊，竟然指望一个刚刚晋升的三品大儒阻止我？”
灵鬼王轻笑一声。
“呵呵，无邪，你似乎没有和楚河打过。”
“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晚，我实话告诉你吧。”
“当初在两界山上，重创我的，不是人族新圣。”
鬼帝双眼死死盯着灵鬼王。
那是谁？
在场所有文人眼中均浮起一抹疑惑。
唯有文相，不由自主的看向楚河，眼中满是震惊。
灵鬼王哈哈大笑道。
“没错，让鬼界震惊，让整个鬼界鬼修都觉得惶恐，让你们所有鬼王都觉得人族崛起的人族新圣，根本就不存在！”
“重创我的那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就在你的脚下，就是现在正在念诵文言的。”
“楚河！”
灵鬼王大喝一声，无数人为之震惊。
楚河……
一瞬间，所有文人的目光，尽数聚拢在楚河的身上。
而楚河似乎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他的眼中此时，只有鬼帝。
与此同时，一道文言，自楚河嘴里吐出。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一瞬之间，无数血色文气，再次翻涌。
而在楚河的头顶，血色文气不断汇聚，逐渐形成一道硕大的瀑布。
一道血色的，似乎在流血的瀑布。
这道瀑布极为巨大，与那日所有文人看到的瀑布，一模一样。
区别仅仅在于。
那一日的瀑布，是金色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