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说着就要出门,背影都有点逃的意思。
车盈盈见状还能让他跑了?
她早就发现了,霍珏的性子死板的厉害,像个木头,石头!
她要是不下点狠劲儿敲,他就不开窍!
因此屋内陡然灵光大盛,车盈盈召出了道心灵盾,催动雪松树藤迅速朝着霍珏而去。
霍珏以为强吻已经是极限,单纯的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动粗,被树藤捆了个结实直接扯到了车盈盈床上。
“砰!”门窗紧闭。
车盈盈伸手快速结印,整个屋子都笼罩在结界之下。
霍珏简直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亲手交给车盈盈的能耐,被她用来对付自己了。
一连几个符咒拍在霍珏身上,差点把他神魂拍得离体。
他浑身软下来,中了阴招,短暂失去了抵抗能力。
车盈盈道心灵盾还悬浮在半空,里面作孽的树藤缠缚着霍珏双腕,他躺在床上眼中迷茫地看着车盈盈。等回神,他外袍都散开了。
霍珏到底也是和车盈盈差不多等级的修士,察觉身前一凉,思绪迅速恢复正常,灵力冲破桎梏,一把抓住了车盈盈解他裤带的手。
“你做什么!”他声音都吓哑了。
“我我……你!”
他磕磕巴巴,运起灵力要将车盈盈弹开。
车盈盈突然掏出一块玉佩,拎着晃在霍珏眼前,霍珏动作一滞。
车盈盈冷声道:“这是从山中出走的那位云清长老给我的通信玉佩,他在南嘉国独立开山创立剑宗,他说他喜欢我。”
霍珏死死盯着那玉佩,他认识,确实是云清长老的东西,他生得仙姿玉貌,修为和霍袁飞不相上下,确实有资格独立创建宗门。
车盈盈道:“他说,我只要联系他,答应他,他就来接我,让我做他宗门的长老,掌门夫人。”
“霍珏,当初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捏碎玉牌了,你来接我,但是却一直推开我,不肯与我相好。”
“你若无心,何必要给我玉佩?”
“我是个俗人,贪财好色,不是什么一心向道的剑修,我杀了许多凡人,身上因果累累,我只想快乐地过每一天。”
“我爱慕你,从十年前还是个山野少女开始。你一只都知道的。”
“这十年,我的爱慕从未变过,现在我配得上你吧?”
车盈盈盯着霍珏的双眼,要看进他的灵魂之中,她像一把火,将他焚化殆尽。
她说:“你若是今天拒绝我,就别提什么二百年一百年,我没有那些年来蹉跎消耗,我会联系云清长老,去做他的夫人,把我给咱们的孩子取的名字,用在和他的孩子身上。”
“南嘉国我还没去过,我挺好奇的。”
霍珏一手死死抓着车盈盈的手,一手慢慢抬起,碰了一下车盈盈手中玉佩。
他眼睛一寸寸拉开细密的血丝,连眼尾都艳红一片,直到额角和脖颈的青筋鼓起来,他才一把躲过车盈盈手里的玉佩。
抬手一甩,狠狠砸在了地上。
玉碎的声音清脆悦耳,玉佩里面拘着的灵光飞散,像一室振翅的流萤。
霍珏看着车盈盈,被礼教和性情之中的固守所压制的感情,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瞬间便冲垮了他所有心墙。
情感的洪流所过之处,一切化为虚无。
他松开了她的手,呼吸急促得几乎要窒息,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野兽,嗓子里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他一把拉下车盈盈的脖子,啃咬一样吻上她的嘴唇。
他本想着,和她慢慢来,他们有数不清的岁月能够磨合,一旦在一起,就是最合适的,再也不会分开。
她说她想好了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何尝没有想好他们的未来?
但是她逼他。
霍珏不可能放她跟别人走,从把她从凡尘接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已经把她筹划到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可她说等不及。
那便给她,反正……早晚这一切都是她的。
霍珏发狂一样吻着她,长腿在床上蹬了一下,“咔”地揣裂了一块床板。
这像一个信号,他睁开血色弥漫欲望癫狂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而后翻身而起,拉起被子裹住了两个人。
车盈盈后背上的伤还流着血,鞭痕其实很浅。霍袁飞舍不得打她,掺了假。
对修士来说,这点小伤根本就是助兴。
车盈盈如愿以偿把霍珏逼疯了,她陷在被子里,像是沉在专属她的欲海,她若小舟浮沉、踏浪、再跌落深海。
鱼水相容,男欢、女爱。
车盈盈抱着她的小仙君,到这一刻,所想所愿,皆成真。他们还有数不清的十年、一百年、二百年,自此情爱与大道,都将不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