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刚脱下毛衫,只觉得浑身被这股视线盯得发烫。
而白宿却没事人一样,一边吹头发一边对着萧恪鼓胀的肌肉放肆放射视线,淡漠的表情就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萧恪刻意挺直腰背,特别注意了下脱衣服的动作,力求将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呈现给他看。
他穿着底裤踏进浴缸,拉过保温垫盖住浴缸,在里面脱掉底裤丢出来。
吹完头发,白宿乖巧坐在一边,良久,忽然没头没尾问了句:“我可以近距离看看么?”
萧恪:……?
“看、看什么。”他立马直起身子,浑身肌肉紧绷。
他真的好大胆……竟然要求近距离观察自己的小兄弟……这是可以给他看的么?
不太好吧……
毕竟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一步。
白宿的视线隔着保温垫望眼欲穿:“不可以看么?”
语气不知不觉夹带一丝委屈。
“你……”萧恪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被打败xn。
就是没办法拒绝他这个小模样,虽然给他看这玩意儿真的很奇怪,但他都这么央求自己了,总不能让他失望吧。
内心在经历一场浴血大战后,萧恪的手指搭在保温垫上:“那,只能看一眼。”
白宿点点头,脑袋凑近了一点。
“哗啦——”保温垫被掀开。
萧恪微微前倾着身体,双手按住浴缸边缘,劲悍的肌肉表面倾泻下水花,一点点、一点点遮住了身后从窗外探进的灯光——
小腹也一点点从水平面探出。
“你!你干嘛!”白宿忽然抬手捂住眼睛。
五指最大程度张开,眼睛从毫无用处的指缝内对着对面的躯体一览无余。
萧恪一下子坐回去,眉头紧蹙:“不是你要看的?现在又嚷嚷什么。”
白宿疑惑地眨眨眼,半晌,明白了。
接着,他爆发了堪比掀翻房顶的大笑:“哈哈,你不会以为我想看你的那玩意儿吧,好哥哥,我说的是你的肱二头肌。”
萧恪忿忿怒视着他,虽然在他嘴里这是一场误会,但怎么想都是他故意的。
他表情不悦一把揽过白宿的肩膀,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肱二头肌上:“那就好好欣赏,一寸也不能放过。”
白宿好不容易从他臂弯中抬起头,沾了水珠的脸蛋愈发秾丽。
下巴搁在他的肱二头肌上,脑袋一歪,笑得可可爱爱。
嘭嘭、嘭嘭。
萧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搂着他的手指紧了紧,情不自禁的,慢慢低下了头。
谁会想到,一场荒唐的相遇,口口声声称他只是自己回国后无聊的消遣,但有人会对着消遣心脏狂跳么?
甚至是情不自禁想要吻他。
看到萧恪越来越近的脸,白宿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褪去。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皮肤带来的不适感,水滴落在瓷砖上的声音,热腾腾的白色水蒸气,白宿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萧恪的心意。
鱼儿终于在这一刻安心咬了钩。
他的嘴唇愈来愈近,湿润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底,鼻间门温柔的热气喷洒在脸际。
白宿攥紧了拳头,缓缓闭上了眼,仰起的脖颈带动脑袋一点点靠过去。
“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白宿猛然睁开眼。
差一点,就出事了。
“你们还要很久么?烤肉派对要开始了。”艾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萧恪烦躁地扶了额头,从指缝间门悄悄打量着白宿的表情。
明明刚才气氛那么好,或许亲吻之后就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那句“我们在一起吧”。
果然这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好事多磨。
农场宽阔的草坪上。
橘色的小吊灯将桌上的肉串映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暖色,一把炭火被夜风吹散。
白宿坐在轮椅上被萧恪推着从大门出来,他穿着单薄的深红色高领毛衫,深灰色的小脚长裤服帖包裹住毛衫下摆,刻意整理的没有丁点褶皱,更显腰身笔直细卓。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享受大众视线的人,但这样的出场,还是吸引了大部分人停下手头工作齐刷刷向这边行注目礼。
弹幕也表示他们get到了:
【白宿这一身真好康!这毛衣我好喜欢,求个链接!】
【气质绝杀!吊打一众嘉宾,他的五芒星耳钉也好好看啊,不得不说白宿宿眼光真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