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却叹息一声避开视线，不想看她挣扎了。
欧阳铭冷睨下去，询问道，“黎馨雨，你否认与乌羿有私情？否认和魔族勾连？那你可愿意发誓并证明自己？”
三连问，让黎馨雨僵硬地闭嘴。
她隐隐感觉自己体内又生成灵力，她还是修士，那发这样的誓言，便有着某种约束力。
她完全不能否认宗主所说的那些事情。
“可我……从未做过伤害宗门利益的事情，师尊，你了解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黎馨雨想要打温情牌，却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不善且不耐烦。
陈智言闻言，蓦地看向她，“小雨，可你对我说，是长老误会了你，你说你跟魔族没有任何关系的！你骗我！”
黎馨雨此时哪里还管得了他，听到他质问也不回应他。
从头到尾，陈智言都是她利用的对象罢了。
“够了。”大长老喝止闹剧，毫不留情地说，“黎馨雨，你已经给宗门造成极大的影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秋水峰教出来的弟子勾结烈炎魔尊，死不悔改，勾引惩恶堂弟子，还躲避审问和罪罚！”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天斗仙宗秋水峰的弟子，不再是我石磊的弟子，如果你真有冤屈，那就在惩恶堂中自证！”
几句话，便将黎馨雨彻底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瘫软在冷硬的地上，眼里迸射出不甘和怨恨。
飞阳城，夜幕已经降临。
东方酒楼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修士轮番讲故事，几乎每个都能从时玥手里拿到十个上品灵石。
光是半天的时间，时玥就将近段时间人魔两族的要闻都打听过来，当然，大多只能当做故事来听听。
景菲犹豫之下，还是凑到时玥耳边说，“小玥，中午那修士说的是真的，陈智言被赶出宗门，如今还跪在山下，黎馨雨被扣在惩恶堂，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黎馨雨所做的事情，已经严重让宗门蒙羞，不要她命都是好的。
时玥挑眉，“你们宗门，行事倒是挺快。”
景菲听到夸赞，与有荣焉，她眯眼笑，“那是。”
她随后问，“天黑了，小玥需要找个地方住吗？”
时玥还没回话，一旁的方华借机探头过来，主动说，“小玥，我订了四间天字房，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让出两间来。”
“谢谢。”时玥看她，“要多少灵石？”
方华笑，“不用不用，算我请的，要住多久都行。”
她也不注重什么灵药灵石的，主要是想跟她交个朋友。
诸海闻言轻嗤，“方师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竟这般大方。”
要是往常，方华肯定能怼回去，但是如今，她心情极好，连带看诸海那木讷模样都顺眼几分，她说，“诸师兄，出门在外，是该相互扶持。”
诸海：“……”
这变脸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如今都会用尊称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噬日魔尊给得太多了，把这些正道修士都吸引过来，而他们还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十恶不赦的魔尊。
——
诸海和景菲歇
息在其他地方，并不跟时玥一道，晚些时候他们便起身离开。
两人走远，还担忧地回头看。
“嗐，师兄，我可能脑子有毛病，我觉得小玥离不开我……”
景菲自嘲着，语气却很欢快。
诸海：“……”
想到噬日魔尊、魔将和南亓仙尊那不通世俗的模样，他竟也是放心不下。
就像他以前带着师弟师妹出来历练一样，时时刻刻都担心熊孩子给他惹麻烦，又怕熊孩子丢了被拐了被欺负了……
可能真的是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