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远空中的原始神族之主开口。
他死死盯着方羽，灰白的眼瞳中黑纹不断扩散。
方羽能够感觉到，对方正在洞察他的肉身。
“别看了，肉身成帝了。”方羽摆了摆手，说道，“感谢你啊，还有那个死之主，把我吞噬到焚墟界内进行修炼，没有你们带来的那一丝压力，说不定我还真没法这么快到这一步。”
肉身成帝！？
方羽这句话一出，神启之地内其他听者脸色皆变。
过去的他们，大多只听说过肉身成圣。
肉身成帝是什么概念？
是纯粹以肉身证道的意思么？
历史上不是体修能够到达仙帝这个行列么！？
“肉身成帝……他的实力又提升了……”
后方，灵儿双拳紧握，紧紧咬着牙。
“这是传说中的境界，肉身成帝……按理说是不可能做到的。”耀月骇然道，“方羽被死之主吞噬之后，发生了什么？！竟能在这种级别的大战中肉身证道？！”
玄零说不出话来。
而在另外一侧，太渊和阁主脸上的震惊同样明显。
肉身成帝这个说法……的确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即便是阁主这种掌握仙界历史诸多情报的存在，对于肉身成帝这个说法，也只是在一些非常古老的记载当中看到过。
但并未具体说明这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如今，方羽亲口说出……他只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方羽背后的那道拳头印记，更是时刻都让他感到阵阵心慌。
拳头印记中蕴含着绝对的力量压迫感……这与血脉压制，法则压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肉身成帝，到底是什么……是方羽成了仙帝的意思么？但方羽……不该早就是仙帝了么？难道他也进行了二次证道？”阁主声音都有些发颤，说道。
旁边的太渊听到这句话，看向阁主，说道：“难道你感知不到方羽的气息么？他从来就没有证道，也不算是仙帝。”
“他的境界……那应该是刻意为之，他的实力早就超过仙帝了。”阁主答道，“如今他肉身成帝，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是两次证道了吧？”
太渊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方羽身上的秘密同样很多，就跟太始一样。
……
太始神帝看向方羽所在。
而此时，方羽也注意到了太始神帝脚下踩着的太始钟。
“嗯？”
方羽愣了一下。
因为太始钟的外形，与大道钟极其相似！
方羽立即内视己身，发现大道钟还在自己的体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大道钟莫名其妙被偷了。”
“不过，为何这么相似？难道是照着大道钟铸造的？”
方羽盯着太始钟，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太始钟与大道钟的区别，就在于当中蕴含的法则。
大道钟蕴含的是大道法则，而太始钟……融入的必定是太始神帝的帝道法则。
“你从哪里搞来的？”方羽看向太始神帝，指了指其脚下的太始钟。
太始神帝没有回答方羽的问题，只是盯着方羽看。
“盯着我干什么，犯职业病了？想把我体质也偷了？”方羽眉头一挑，冷笑道。
太始神帝眼神冰冷，还是没有说话。
“方羽……你以为，肉身成帝就能改变你的结局么？无非是证道罢了！”
原始神族之主的声音传来，语气冷冽。
“仙帝又如何？我一掌拍下，可碾灭多少仙帝！？”
“对对对，那你就把我碾灭试试。”方羽也不再关注太始神帝，转而看向原始神族之主。
“嗡！”
原始神族之主高举手中的神杖。
“噌！”
这个时候，方羽下方的那个空间裂口急速收缩。
收缩的同时，空间裂口又变成了一道裂隙。
而死之主的身形，也跟着这道裂隙而显现。
“还没死啊……”方羽眉头皱起。
他刚才的一拳，把焚墟界都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