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要跳出因果……也不需要毁灭整个位面吧？”耀月仍然满脸的震骇，问道，“若过去抹除那些巅峰仙帝的是位面法则，那只要太始神帝能把位面法则给诛灭……不就可以了？为何要毁灭整个位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太始神帝诞生于这个位面，因此，她与这个位面内的很多事物皆有牵绊，也可称之为她介入了这个位面的因果……即便她如何去斩断，都是斩不断的……如她的出身，她的血脉，乃至于她为何会成为‘神帝’？一切的一切，皆与位面内的事物相关。”
“只有彻底毁灭这个位面，这些牵绊才会彻底消失，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跳出因果。”
“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听到天智者的这番话后，耀月和玄零都沉默了。
他们从未想过，太始神帝想要做的事情竟如此疯狂！
毁灭整个位面！
那就意味着，他们也得死！
不存在太始神帝离开之后得利的可能！
“那……我们岂非要站在方羽这一边，一同对抗太始神帝了？”耀月看了一眼玄零，问道。
“我们手里有用的棋子，只剩下灵儿了。”玄零神色凝重，沉声道，“即便要对付太始神帝，也不代表我们一定就要站在方羽这一边。”
“天智者一定有更好的想法。”
说到这里，玄零与耀月一同看向侧方的那团光芒。
……
仙界北部，人族祖星之前。
“嗖！”
一道金光闪烁，传送门开启。
太渊的身影，从中闪出。
在他的面前，是两颗星辰。
大天辰星与人族祖星。
太渊现身之后，刻意隐匿了自身的气息。
他并不想打草惊蛇，而是要用出其不意的办法，在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内的任何一名修士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这两颗星辰直接碾灭！
太渊眼瞳当中金光闪烁。
这两颗星辰放在如今的位面……真如同尘埃般渺小。
以太渊的实力，弹指可灭。
但此时的他却极度谨慎，在体内运转神力。
他要一击就把这两颗星辰直接轰灭！
“嗡嗡嗡……”
太渊已经在运转太渊神道法则，把眼前的两颗星辰形成包拢。
“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却仍想着偷袭。你们神族，当真没有羞耻之心么？”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太渊眼神一闪，转过身，抬手就是一掌！
“轰隆！”
一声爆响，狂暴的法能瞬间引发这片星域的震动！
大天辰星与人族祖星表层的防护禁制被触发，立即释放出一道护罩笼罩起来。
“咻！”
而出现在太渊侧方的那道身影显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闪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躲避了这蕴含着恐怖威力的一掌。
“卓古……老而不死是为贼。”太渊抬起眼，看向上空的卓古，冷声道，“古族是整个位面最古老的大族之一，与你同时期的万道始魔，比你晚些诞生的妖帝……皆已身死道消，他们与你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就该被淘汰。”
“你为了继续苟活，居然选择与曾经的死敌人族为伍，谁更无耻？”
“首先，古族与人族之间，从不是所谓的死敌。”卓古神色从容地说道，“不过是当年我败于人族天帝之后，我的后代对人族产生了仇恨的情绪。”
“但他们并不清楚，那一战，我败得心服口服。而如今，既然我归来，这种仇恨也就不必延续下去。”
“心服口服？”太渊嗤笑一声，说道，“无非是忌惮天帝的实力而选择了跪拜臣服吧？”
“卓古，你确实很会为自己挽回颜面。”
“不过，既然你是这样的秉性，倒也不错，你很快也会跪伏在我的面前，我同样会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太渊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讥讽之意。
在如今的他的眼中，这位古族始祖不值一提。
“让我心服口服？很抱歉，你做不到，太始神帝也做不到。”即便遭到正面的羞辱，卓古的神色仍然平静，“因为你们的实力本不属于你们自身，也并非来自于得到认可的传承，而是抢夺或窃取而来，我对你们获得力量的方式尤为不齿。”
“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可能臣服于你，终归……你们只是窃取者。”
“轰！”
话音未落，太渊已经动手！
他的身上燃烧着神焰，太渊神道法则全面释放！
这一刻，他已经没想着再隐匿身形与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