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的无赖不能只有他一个。
方寸之距，星空中，光芒不断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时而打出一道道光点，如同路标，那些光点若仔细看，会发现每一粒光点都有无数更小的光点构成，而那些更小的光点依然有更小的光点构成，不断缩小，直至难以看清。
无数肉眼难以看清的光点散开，远远看去，那光芒并不大，实则周边光点在不断蔓延。
正前方，三道人影矗立。
正是辰祖，丹妗与青醒。
青醒喝了口酒，睡眼惺忪，他并不是很想打，但却被陆主抓了过来，没办法。
丹妗平静等着，面容柔和。
辰祖看似也平静，但眼底深处藏着炙热，当初面对那一剑，任凭自己如何对抗，都差点被抹杀，那只是随意一剑，那就是永生境的战力，而今，他也有底气面对永生境了。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永生境，但他也才刚刚渡苦厄而已。
“你叫夏殇，对吧。”青醒看向辰祖问。
辰祖与青醒对视，默默点了点头。
青醒道：“我听过你的传说，一直很好奇，九分身之法有没有弊端？比如，九重人格？”
丹妗皱眉：“青醒，你过界了。”
青醒不在意：“夏殇不会介意的。”
辰祖并
未介意：“有九重人格，这是弊端，练不好容易被反噬。”
丹妗道：“你不用回答他。”
青醒笑了笑：“我听到的辰祖有着无敌气魄，果然如此，弊端这种东西说出来也无所谓，就像我，因为师父的死心境存在破绽，终生无法突破永生，无所谓了，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哈哈。”
丹妗看着青醒：“你未必不能突破永生。”
青醒喝了口酒：“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咱们三只有夏殇有可能突破。”
辰祖看向丹妗，她也无法突破？
他听过丹妗之名，是九霄宇宙下御之神，受人尊重。
丹妗没有多言：“要来了，准备。”
“其实不能突破也好，受那因果束缚干什么，当个无赖才有意思。”青醒收起酒壶，目光一凛，猛地冲出，气流直冲星穹，浩荡四方，涅盘树法融合，乱古一气决。
正前方，那个来自神界文明的永生境早就发现他们了，却并未在意，不达永生，终是蝼蚁。
它很好奇这三只蝼蚁在那做什么。
并未想过他们在等它，因为在它的认知中，它能发现这三人，三人却绝不可能提前发现它。
但青醒的突然出手下了它一跳，第一道气流直冲天际它没觉得什么，可当涅盘树法融合，乱古一气决彻底爆发的刹那，它有了危机感，这个生物居然可以凭非永生境给它带来危机感。
那另外两个？
一粒粒光点扫向气流。
轰
星穹膨胀，撕裂，青醒被震退，不愧是永生境。
一粒粒丹药打向光芒，丹法，融时空以铸丹成法，涅盘树法让丹妗提升了一个层次，无数丹药爆开，令光芒都退后了一些，不是被压制，而是顾忌。
青醒与丹妗的出手让光芒不安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两个能对抗永生境战力的生物？莫不是无赖？不可能，哪儿那么多无赖？
刚想到这，周边出现巨大的天地熔炉，辰祖出手，想要以天地熔炉焚化光芒。
可天地熔炉刚刚成形就被破碎，根本奈何不了。
这就是永生境。
哪怕再普通的永生境也不是寻常修炼者能挑战的。
远方，陆隐与陆源老祖都看着。
不施展涅盘树法与繁星拳，辰祖给那永生境的威胁远远低于青醒与丹妗。
“你确定夏殇有挑战永生境的资格了？他不是你，你当初第一次遭遇那六边形永生境怪兽的时候才祖境吧。”陆源老祖感慨。
陆隐道：“是够资格了，只是还没爆发而已。”
“青醒与丹妗联手最多保持不败，看似借助涅盘树法能提升到永生境破坏力，可终究不是永生境，你当初达到无赖的实力有多艰难，无赖没那么容易出现。”陆源老祖道。
陆隐脑中浮现过往，是啊，无赖没那么容易出现。
青醒本就是永生之下极限强者，借助涅盘树法是达到了与永生境决一高下的地步，可不代表他就能击败永生境。
唯有杀死过永生境，才能被称作无赖。
哪怕是这个伪永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