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帽子男满脸疑惑，但看到顾齐的视线之后，却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帽子，一副紧张的样子。
“没事，又没人笑话你。”
顾齐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曲起，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捻了捻，最后紧握成拳，不再动了。
“你进游戏之前，是程序员吗？”
一边说着，顾齐的目光仍旧在帽子男头顶游移着，一直没有挪开视线的意思。
帽子男默默捂紧了自己的帽子，即便是开口时，手都不敢拿下来。
“我不是，你解决掉之前那只丧尸王了吗？”
终于，顾齐的视线从帽子男的头顶移开，目光落在了帽子男的脸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看着帽子男，顾齐的唇角勾了勾，轻笑道：
“系统没给你通知吗？解决丧尸王不是主线任务吗？”
帽子男一愣，随即躲开了顾齐直视而来的视线，眼眸下垂。
“这个……不是我解决的，可能被判没完成任务吧。”
帽子男的声音很小，语气还带着几分迟疑。
顾齐看着帽子男的眼睛眨了眨，视线再一次在帽子男身上扫视了一圈。
“难不成，这个副本还不止一只丧尸王不成？你怎么确定，那只女丧尸就是丧尸王的？”
顾齐一边问着，一双眼睛始终落在帽子男的身上，带着探究的意味。
“她能够操控全城的丧尸！”
帽子男回应道，说着话的同时还抬起了头来，眼中满是笃定。
“哦？”
顾齐眼珠一转，视线盯住了帽子男的眼睛。
“可是丧尸不是你在控制吗？”
帽子男眼神剧烈跳动，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齐。
帽子男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顾齐冲着帽子男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我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丧尸潮却无动于衷，只跟着你跑。你说，是丧尸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那名女丧尸确实是强，甚至也有自己的神智，但若说伪装成玩家，显然还不可能。
“想利用我，帮你杀掉那只女丧尸？”
顾齐说着，也没有等帽子男回答，抬手对着帽子男的头便是一枪。
帽子被打掉，一直被遮挡的头顶终于是暴露出来。
帽子男并不是秃头，但头顶只有稀疏的几缕头发，其他的像是都被薅掉了，头皮上都是指甲抓出来的血痕，看得心惊。
看着这一幕，顾齐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幅画面。
“你比那些玩家聪明！”
不知是被顾齐揭穿，还是因为帽子被打掉的缘故，帽子男终于是不再伪装，站直了身子面对着顾齐。
四周传来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这边赶过来。
“戚照呢？”
顾齐握紧了手中的枪支，看向帽子男的眼中带着几分冷意。
“谁？不认识！也许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