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瓦莱利的萨鲍格毒蜂舰队便在太空中突然消失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幽灵,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到了哪里。
夜幕降临了火星。
当橙黄色的太阳从平坦的火星边缘,慢慢褪去了它那尴尬无奈的笑容时,火星赤道附近的温度,已经骤然降到了零下九十多度,寒冷又一次在黑夜的帮助下,瞬间占领了这个以“火”命名的星球,火星陷入寒冷的夜晚。
宇宙的规律是这么不可扭转,它无动于衷地主宰着这个世界,既给宇宙所有的生命以生存的机会,又不时带来巨大的毁灭性灾难。高度智慧的生物如人类,也不得不在宇宙规律许可的范围内,用发达的科技,寻找着无限飘渺的永恒机会。
可怜的人类在对付时时来自宇宙的巨大危险面前,还不得不对付来自自己人类内部的危险,而这种来自同类或异类生命的危险,有时也会演变成毁灭性的灾难。
为捍卫人类平安生存而苦苦努力的猎狼英雄们,已在火星驿站度过了他们第一个不眠之夜。
猎狼行动,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恶狼普特朗及其帮凶们突然踪影全无,仿佛一个电子消失在无限的太空中,根本就无法搜寻。
猎狼小组这只铁拳已骤然失去了他们要打击的目标,陷入有劲无处使用的尴尬境地。
寒冷的火星地下,却有一个温暖如春的人类生存基地。猎狼小组的英雄们呆在属于他们的宽阔房间内,利用火星地热资源而大放光明的照明灯,把明亮的光散射在他们忧郁焦躁的脸上。
柳下河川皱着眉头,忧郁冷酷的眼睛射出雪亮的光。他蜷坐在墙角,一言不发,只是一下一下地用纸擦拭着他那把雪亮的武士刀。
它这把古董级的家传宝贝,在消灭萨拉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柳下河川把它视若生命,一直渴望着用它斩下仇敌的脑袋。
严小彤站那儿,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她的心里涌出强烈的同情和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很难给自己的情感做出理智正确的分析。
严小彤并不是一个未识情愫的女孩子,她已经历过爱与被爱的历程。
但严小彤非常不愿意想这些往事。她已分明感到于京浩对她的感情,但她无法做出判断,她还是不愿想这种事,更不愿意因此而引起于京浩、柳下河川二人间的不团结,况且,柳下河川有个未死的秋雪智子,他又决不是个容易忘情的人。
灯光把严小彤秀美的脸孔照出一层忧郁,使她更具有了一种异样动人的风采。
欧阳一鸣正抱臂站在一幅巨大的星系图前,他目光专注,浓眉拧起,整个人沉入了凝神的思考之中。
星系中一个个发光的星体,似乎把他的思绪搅得纷乱迷离。
南宫燕也在星系图前认真思考。她的身子稍稍前倾,目光要竭力从杂乱的星图中找出什么。
于京浩半坐着椅子,气呼呼地说:“这帮龟孙子,有本事出来斗一斗,缩在巢穴里躲着算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会永远躲下去。”
欧阳一鸣侧过身子说:“对,他们决不会永远躲下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永远躲下去。”
于京浩说:“我们用这么长的时间把太阳系搜寻了个遍,也没见蛛丝马迹,难道他们真的凭空消失了不成?”
欧阳一鸣说:“这样搜寻是徒劳的,这就和大海里捞针一样,我们必须想个法子。”
严小彤说:“对呀,我们的‘鸿蒙’号一出现,他们老早就会发觉隐藏起来。我们是该想个法子引他们上钩。”
南宫燕把眼睛仍看着星系图,背着身子接口说:“我们投出钓饵容易,但他们未必就肯上钩。这么长的时间恶狼普特朗和瓦莱利无一点动静,如果不是他们真怕了我们,就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酝酿着,真让人心焦呀!”
于京浩眼前浮现出他们第一次看到火星表面受破坏时的情景,苦心培育的作物和树木、花草被烧焦了,炸烂了;精心修建的仓库、建筑物和能源场被炸毁了;善良的火星开拓者们牺牲了。
怒火在于京浩的心里燃烧着。他气乎乎地说:“可不管怎样,都不能便宜了他们!”
欧阳一鸣说:“说得对,我们既不能无目标的寻找,又不能老呆在这儿等下去。我们应该重点地针对某一区域秘密化装搜索。我分析估计,恶狼普特朗的巢穴就应该设立在远离地球,而靠近火星的土星和木星附近。”
严小彤、南宫燕都认真地听着欧阳一鸣的话。柳下河川仍在那儿一下一下地擦那把利刀。
于京浩看着欧阳一鸣,有些不解地问:“一鸣,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呢?”
欧阳一鸣说:“恶狼普特朗有两个帮凶,奥普曼萨拉和萨鲍格瓦莱利,这也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两个作品。奥普曼萨拉的巢穴在金星,在地球的内侧,已被我们铲除,如果按合理的布置,普特朗就应该在地球的外侧同时建一个巢穴让瓦莱利驻守,这样才对地球形成夹击之势。以建造一个空间基地所需的时间和财力物力人力推算,瓦莱利存身的这个秘密基地离地球不应太远,当在土星与木星之间。”
于京浩摸摸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严小彤看着于京浩那尴尬的样子,不由开心地笑道:“我们组长善于动脑筋,那像你这么粗心大意!不过,组长,木星和土星周围的宇宙空间状况可是太复杂了,各种星体太多,木星的卫星和土星的光环带都可能躲藏,我们怎么寻找这个瓦莱利的秘密基地?”
欧阳一鸣在严小彤的目光中,微笑了一下,然后把头转上南宫燕,这才说道:“这就要问珊珊了,我们身边有这么一个超能宝贝,怎么能解决不了这么个小问题!”
严小彤尖声叫道:“对呀,我怎么把燕子这个活神仙给忘记了!还是组长心里时刻记得燕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