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却并不理会他，一双眼睛紧紧看着红纱之后，大声道：“师尊！！”
红纱微动，里面却没有声音。
荼生觉得挺有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楚遥？”
他侧眸看着红纱里的人：“你的好徒弟来了，不见见么？”
惊雪眉目冷淡，他仍旧是一身白衣，和曾经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眉心淡紫色的仙印变成了鲜红色的魔纹，却将他的清冷眉目映衬的有了几分昳丽。
他淡声说：“有什么好见的，杀了吧。”
他声音不小，楚遥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荼生笑盈盈道：“这么绝情啊这样吧。”
他柔声说：“你亲手杀了他吧。”
他将惊雪的佩剑蘅芜放在了惊雪手中，嗓音温柔：“好歹是一手养大的徒弟，亲手送他上路，岂不是更有意思？”
他贴在惊雪耳边道：“换命灯不在楚遥身上，他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惊雪轻轻蹙眉。
荼生握紧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握紧了蘅芜，道：“去吧。证明给我看。”
红纱无风自动，白衣的惊雪站在马车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楚遥，眉目之间无悲无喜，楚遥眼睛一亮：“师尊！”
回应他的，是“铮”的一声响，蘅芜出鞘，剑光雪亮，映出仙人无波无澜的脸。
惊雪淡淡的道：“何必来送死。”
他淡然一剑挥出，凌厉剑气在街道上斩出一道长长的凹陷，若不是楚遥躲得快，必会被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