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余荣修觉得自己和他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汇聚在一点。
但感情开始的契机,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放学。
那天想抄个近路回家,就走了一条不常走的小巷子,隐隐看到,巷子中间好像有三两道人影交叠,当时自己也没想太多,走位耿直的就过去了。
“欸欸欸兄弟,这么急着走?”一个染着黄毛一看就是小混混的男人拦住了自己。
“哥几个最近缺钱,借俩钱花花?”对方毫不廉耻地嗤笑着,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向了自己的裤兜。
说实话,自己读这个学校还是办的助学贷款,父母离异,母亲只能靠摆摊勉强维持生活,哪有闲钱?
本以为他们搜不到钱也就这么算了,不成想为首那个人高马大的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后,一个箭步冲过来,还不等反应过来,脸上便重重挨了一下,右耳一瞬间失聪,脑袋瓜嗡嗡作响。
“一分钱都没有,你他妈怎么混的?!废物!”
那时自己胆子很小,碰到这种人也只能暗暗祈祷希望他们早早收手,反抗?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吧,你跪下给我们唱首征服,给哥几个唱满意了就放你走。”
“不满意拳头伺候嗷!”黄毛什么时候也不忘刷一波存在感。
听到这句话,自己害怕的手都在抖。
征服是什么,没听过怎么办。
巷子深处忽然隐约响起脚步声,极富节奏走得稳稳当当。
“征服不会唱,意大利版的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怎么样。”身后响起一道清澈冷冽的声线。
那一瞬间,余荣修觉得自己背后猛地一暗。
一回头,正对上一截尖尖的下巴,即使仰视的角度看过去,也能看出那人姣好的面容。
太熟悉了,就是坐在自己前座的那个,任思禹。
本以为这些嚣张的混混按照标准剧情肯定要来一句:“滚丫的,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揍!”
事实上,这些混混打量了任思禹半天,悄声道了句“妈的,书记他儿子,算了算了别惹事”。
从那天起,任思禹这个名字也不再单单只是个代表身份的记号,更成了余荣修放在心底敬佩爱慕的代名词。
班主任说到这里,惋惜地摇摇头:“其实余荣修这孩子本该有大好前程,办公室的同事经常讨论他,说他一定是寒门出贵子的典型,但毁就毁在这帮小混混手里。”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继而看向班主任,眼中是苛求知识的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