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有辅导员?
只有大学才有辅导员!
穷山僻壤里哪来的辅导员?难不成这的村干部叫辅导员?
不……不……不可能。
村干部叫辅导员,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何况,还有那个被自己砸的于老师。
而且,如果真的是追自己回去的村民,肯定不会这么安静。
想想自己看到的新闻,那些被拐卖的妇女逃跑被抓回去的对待,要么吊起来打,要么绑起来打……
她又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很好,除了脚踝疼之外,身体别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疼痛的迹象。
那就是没有被毒打。
香橼缓缓地放下心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被拐卖了。
最坏的情况被排除,别的任何情况她都不惧怕了。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
屋子非常小,也非常简单,对面墙上挂着一幅人体图,旁边一张看上去像是书桌一样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医疗器械,桌子角落里放着一个垃圾桶,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屋子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现在应该置身医院当中。
不过看这个医院的格局,应该不是什么大医院,而是一个小诊所。
诊所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外边医生跟病人的对话,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和站在门口的两个女生四目相对。
那两个人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醒着,其中一个肉眼可见地红了脸,有些羞愧,另一个一愣,随即“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她。
香橼盯着二人看,不说话。
两个人实在是太过稚嫩,满脸稚气,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就如同一汪清水,一眼就能看到底,在她这个在商场上摸打滚爬,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香橼扫了一眼二人的脸就不再看。
两个人大概是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都有些尴尬,不知道刚刚的话听到了多少。
其中刚刚那个“哼”了一声的女生,到底有些沉不住气,语气很冲:
“看什么看,再看也没有我长得好看!”
另外一个女生使劲去拽她的袖子。
她着脸,不说话。
香橼有些乐不可支,“噗嗤”笑了起来。
女生以为她嘲笑自己,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香橼嘴角挂着笑意,眼睛却看向二人的后方。
显然,医生听到这边的动静,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走过来问。
香橼道,“脚踝疼。”
医生道,“疼就对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下边全是砖,你没有骨折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下次不要再这么想不开了,不过是失个恋,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也没有自个儿的安全重要。”
香橼闭嘴不说话,听着这个头发发白的老医生喋喋不休。
显然,她说的不是自己,可又确确实实是自己。
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面镜子,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她有预感,她大概遇上了什么诡异的事情,现在的这具身体和这张脸,跟自己实际上的应该完全不一样。
她伸出手,看着明显要粗糙但年轻很多的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