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方向问题，南初月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她皱紧的眉头却一点松开的意思没有，语调也是格外的轻：“如果他们抱定了要通过这一点，对东城入侵呢？”
“事情都是各怀目的，不是真的处于受控的状态。”
“那他……”
“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都会清楚了。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留在这里就好。”
什么都不做？
这对南初月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她微微抿唇，斟酌了一下说道：“你知道齐溪的心思吗？”
“嗯？”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能凭借窗户缝里透进的月光，去看彼此的脸。
所以南初月并不能看清楚君北齐面上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的询问：“我是说，你知道齐溪来东城真正的目的吗？”
“对付齐煜。”
“那她想当女皇的事情，你知道吗？”
君北齐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盯着南初月，似乎是想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南初月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变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我和她谈妥了合作，交换了彼此的秘密。她心里最大的秘密，就是要被立为皇太女，成为宁永的女皇。”
“你觉得齐溪可以合作？”
“她如果真的成为东城的皇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她成了宁永的女皇，对我们却没有坏处。”
很多事情不是需要有利才能做，只要确定无害就可以进行了。
在朝堂多年的君北齐，自然很是明白这件事。
他微微点头：“我明白怎么做了，这段时间你自己要小心。”
“只是小心就够了吗？你不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照顾好你自己，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他抱着她，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动作里充满了宠溺。
靠在他怀里，她纷乱的情绪总算是有所消解。
只是情绪放松下来，方才没有在意的问题，此时也被挑了起来。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学鸟叫引起我的注意？这个鸟叫的声音……”
“是当初你和君耀寒定下的暗号。”
南初月：“……”
她当时以为是天衣无缝，所有的设计都是君北齐不知晓的。
现在看来，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而是不见，一直在暗中看着她在那里自编自导自演。
如果是早些时时候被拆穿，她的内心还有一些不好意思，现在就根本没有那样的情绪了。
她反而很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君北齐，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发出那样的声音，我还以为他死不瞑目，幽魂来找我了！大晚上的，有多可怕，你不知道吗？”
回应她的是他的低笑声：“月月会怕？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让你感到害怕，何况他已经死了那么久？至于他的魂魄，应该是下地狱的，怎么可能来这里找你？”
听起来有那么几分怪异，却又总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撇撇嘴：“反正是你有理，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听到那鸟叫声，就想起他令人讨厌的模样，很糟心！”
“好，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我们自己的一套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