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是吗？”
“是……是啊。”她低下头，继续扒着午餐。
好似被他这样瞧着，她心虚的感觉，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就算没有抬头看，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此刻正落在她的身上。
“不用我帮你找个更好的医生吗？”他道。
“暂时……不用了，我已经和医生说好了，明天再过去看一次，这之后……呃，我再看情况吧。”凌依然道。
等过了明天，就能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失忆了，还有，她到底是不是曾经和顾厉臣有过交集的小女孩了。
只要过了明天……明天有了结果，她再和他说明一切吧。
“也好。”易瑾离的声音扬起，“那就等过了明天吧。”
此刻，低着头的凌依然，并未注意到易瑾离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阴霾。
等到吃完了便当，凌依然把便当盒收拾了一下，很自然的拿起了水果刀和苹果，对着易瑾离道，“要吃苹果吗？我削个给你。”
“好。”他的声音，比平时要略带低沉一些。
凌依然开始专心致志得削起了苹果，易瑾离看着眼前的女人，动作有些笨拙地在削着这个苹果。
或者该说，这种靠手指去把握精准力度的动作，对于她现在的手指，本就有点难。
她的手指关节，带着一种微微的扭曲，他知道，那是她当年在牢里，曾经被踩碎了手指骨头所致。
一些精细动作，对原本的她来说也许很容易，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却是显得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