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想问他，昨天到底是不是他帮她换的礼服，只是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
当公交车到了站，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钟可可便瞧见了站在公交车站点这里的顾厉臣。
他穿着一件白色带局部黑条纹的衬衫，下面则是穿着黑色的长裤和皮鞋，看起来雅致又高贵。
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钟可可下了车，顿时感觉到再这里等车的人，都纷纷看向了他们这边。
“你等了多久了？”她呐呐地问道。
“还好，只一会儿。”顾厉臣道，“我的车就停在旁边，晚上想去哪儿吃饭？”
“要不……就附近超市买一些食材，去我公寓简单地吃个小火锅好了。”她道，反正他们以前也有过自己买食材自己烧着吃的。
“也好。”顾厉臣道。
于是两人径自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里，开始选购晚上的火锅食材了。
只是在逛超市的过程中，钟可可总是时不时地看着顾厉臣，而当他的视线朝着她看来的时候，她却又马上避开了。
问不出口啊……钟可可在心中哀叹着，难不成直接问昨晚是不是他脱了她的礼服吗？
可是就算他脱，也应该是怕她穿着礼服睡觉不舒服吧。
可若是不问，她又总忘不了这事儿。
好不容易超市买好了东西，顾厉臣开着车，来到了钟可可的公寓这边，两人拿着食材下了车。
“怎么了？今天好像总是时不时地看着我？有话要和我说？”顾厉臣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啊……没，没什么话啊。”她赶紧否定道，“我……我看你，就是觉得你很好看，尤其是穿黑白两色的时候，更好看。”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她点头如捣蒜，只是那心虚的表情，却还是让他一眼看穿。
顾厉臣轻敛了一下眉，没说什么，和钟可可一起进了电梯，来到了公寓门口。
钟可可打开了门，两人进去。
“把食材先放到厨房大理石台上好了。”钟可可道，手边的东西才放下，突然就感觉有阴影压了下来，却是顾厉臣逼近着她，把她抵在了大理石台边上。
“你知道吗？你实在是很不擅长说谎，你一说谎，脸上就会写满了心虚。”他薄唇轻启，吐出了这句话。
钟可可尴尬地咬着唇瓣，一脸的不知所措。
“所以，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话，不妨直接说出来，也省得我去猜东猜西，不是吗？”顾厉臣继续说着，那双漆黑的凤眸直直地盯着她。
这一刹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再度加快着，他的目光就像是能把她给看透了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钟可可红着脸道，“其实……我也就是想要问一下……那个昨天晚上是不是……是不是你帮我换的睡衣……因为……因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不容易，她这句话总算是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