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污蔑，那夜燕月明明离开了…”
老鸨脑海快速转着，在这一股压迫感的逼迫之下，不经思考，嘴快道。
话一落，老鸨额头流着冷汗，惊愕看着燕喻。
“也就是说，当夜燕月真去了怡红院内，而后她从怡红院去了南天村。”
燕喻眯眼，抓住关键字。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
若怡红院只是李景执租的，那老鸨不可能会直接道出燕月的名字，也不可能一副对燕月很熟的样子。
怡红院是李景执的老巢，这老鸨是李景执的人。
老鸨身子一抖，唇瓣也跟着抖着，沉默了。
完了，完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鸨摇头，否定。
除了不知道这三个字外，不再回答燕喻的话。
“陈桃啊，你可知暗尸这东西是如何炼成的？先将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再将人炼制成个活死人，若是成了活死人，只要不砍后脖颈，不管是往脸上划几刀还是用剑刺穿对方身体，对方都感觉不到疼痛…“
“而这暗尸，可不止你家主子会炼制，我也会。”
“你既说不知暗尸是什么东西，不如，亲自体验一番如何？正巧，我也手痒想试试。”
燕喻抬起纤细的手，紧捏着老鸨的下颚，迫使老鸨与她对视。
望着那双冷冽而认真的眼，老鸨一抖。
将她炼制成暗尸，还要将她的脸刮花？
这，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这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谢郎虽保留了他那张好脸蛋，但他只听命行事，就跟傀儡一样没自己思想。
她不要变成暗尸，也不想死…
“暗尸炼制起来也挺简单的，先用药泡，泡到身体不会腐烂为止，但在这药泡着时会异常地痛苦，而那时留有一口气在，你能感受到那一份痛苦，比死还难受，但却死不掉。”
“要是体质与那药产生了排斥，那身体便会加速腐烂，再然后…死。”
“一旦腐烂，可是连骨头都会一同腐烂掉，等同于在这世上，连残渣都没留下。”
燕喻声音轻如风，但在老鸨听来却渗人得很。
她是见过暗尸，但却没见过炼制失败的暗尸下场是如何的。
“我，我…”
老鸨唇煞白，抖着，结巴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家主子害的南天村死了八十六口人，本王妃可答应那些百姓们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要将凶手揪出来，若是揪不出凶手，将你炼制成暗尸后交给他们也是可以的。”
“虽你没什么用，但至少能让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出口气。”
燕喻继续道，似早将后面的事情打算好。
看着老鸨脸色煞白的样子，燕喻便知她是害怕了。
对女人来说，不管是死还是生，最为重要的便是自己容貌。
死前被炼制成暗尸，死后容貌会被毁。
这种事，一般人可接受不了。
“我不能说，我说了会死的。”
“我的体内，体内有蛊…有蛊，若是说了，我会立即死的，我先前就见过，见过那人死在了我面前…”
老鸨哆嗦道，她对李景执也不是那么忠诚，她对他尽心尽力，全然是因为，她体内有蛊。
只要她与别人说出关于李景执的事，她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