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王妃熟悉的样子，你先前见过？”
无山打量燕喻，思索问。
要是她没猜错，燕喻是第一次见到灰瞳，但她却说的斩钉截铁。
“见过。”
燕喻回答。
上一世她就顶着江鱼这张与她分毫不差的脸，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又哪可能没见过。
“难怪先前与你说时，你一点都不惊讶。”
无山顿悟，先前他跟燕喻说时，燕喻一点都不在乎，原来如此。
“这国师除了能见得游魂之外，你还试探过其他么？”
燕喻转移话题，但那双眼却不曾从江鱼身上离开。
除了能见到游魂之外，她想知道她是有几分本事，又或者说，她可与她一样…
若是她也懂玄道，那真是妥妥翻版二十一世纪时的她。
无山摇头：“我们都集中在星移所说的话上，谁能看到游魂谁就是国师，所以只验了这个。”
昀帝在乎的也是江鱼能不能见到游魂，至于其他，次于能见到游魂。
“道人，可有办法能让她当众展示一下？”
燕喻侧头，看着无山。
无山眯眼，只觉燕喻在打什么坏主意。
“贫道是有办法，但是…王妃打算做什么是不是也该与贫道说一说？”
“我哪是想做什么，只是想看一看，这位国师有几分本事，是比道人你厉害，还是比不上道人。”
“若是只能看到游魂，而没半点能力，那她就是成了国师，也无法助云国。”
“我这是为云国着想，道人心系云国，想来对此也很好奇吧？”
燕喻半坑半哄着，无山疑惑地看着燕喻，直觉燕喻在说谎。
但燕喻说的也没错，他却是想知道江鱼是有几分真本事。
“哎，贫道就帮了王妃这忙吧。”
无山轻叹。
燕喻为了算劫，越了界限伤了自己，而这罪魁祸首是他。
现在，燕喻这点小忙，他哪能不帮。
“多谢道人。”
燕喻感谢道。
有些话，由无山来说比较好。
“咦，王爷又是在想什么？”
燕喻与无山说完，才察觉到身边之人好像比以往安静。
回头一看，就见得李景宴眉头比方才更紧拢了几分。
“本王在想…没什么。”
凤眸落在燕喻身上，李景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燕喻，最后化作没什么三个字。
他知道燕喻的事，但却不是燕喻亲口与他说的，所以他又哪问的出口。
若是问出口，就露馅了。
只是，在理清之后，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这个江鱼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若他早知是这样，当初在青楼内时就该…
“从刚才开始王爷就有些奇怪，真没出什么事？”
燕喻凑近，担心问。
李景宴何时像现在这样沉默过，而且心不在焉地。
“没有。”
李景宴抬起手，拉起来燕喻的小手，拉得紧紧地，似怕燕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