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姝忍不住又道:“我知道长荣同你不合适,自然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将她许配于你的,你这气真是没有道理。”
别看今日长荣来见她时有礼又温柔,可她和长荣是从小的玩伴,很是了解长荣的性子,倔强强势得很。
偏容怀也是个强硬冷漠的性子,这样的两个人哪里适合在一起?
当然,除此之外燕姝也有私心。
她气长荣觊觎她的未婚夫君。
如今再细细回想以往,长荣愿意同她亲近,一半为着她的身份,另一半说不得还是为了容怀。
小时候她不懂情爱,可长荣比她年长四岁,她不懂的,长荣早已经懂了。
仔细想来,小时候长荣每次入宫陪她,竟都是容怀也在的时候。
等她坐上帝位,容怀一直在她身边陪伴,长荣每每进宫有意无意都会提到摄政王。
两年前,她和容怀疏离,长荣不问她缘由,竟还说陛下若是不喜那便莫要勉强,人生苦长,自然是要寻自己喜欢的。
她失了情魂,那时候还觉得长荣是真为她着想。
可如今知道长荣就喜欢容怀,这些话便有些可笑了,她莫不是早就盼着自己跟容怀疏离了吧?
这般想着,燕姝难免有种自己被人利用的不满。
哪怕她现在愿意让容怀另娶她人,可那个人也不能是长荣。
再来,就算她真不计较这些,让长荣嫁给容怀,那她以后也会觉得尴尬啊。
毕竟她和容怀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单纯了。
燕姝胡乱想着,容怀却也的确了解她,只是讽笑,“陛下拒绝她,不是因为臣不喜她,也不是因为她和臣不合适。是因为陛下觉得她利用了陛下心里头不畅快。再来,陛下也担心若是应了她,便要同自己相熟的人共侍一夫,难免尴尬。”
燕姝,“!”
他怎么就跟她肚子里的虫子似的!
她低声哼哼,“什么共侍一夫,你想得美,我才不会服侍你呢。”
容怀轻呵,“那陛下说,这话应该如何说?
他的掌心在她被他打过之处轻揉了两下,那般细嫩的肌肤哪里经得住他掌心的薄茧抚触,激得她一个颤栗。
他这才轻讽道:“或者说,共享一夫?”
燕姝,“?”
她忍不住,从他膝上转身面向了他,气呼呼道:“反正我没想让她同你成婚,你不必这般阴阳怪气!”
容怀果然便沉默下来,看着她不语。
燕姝迟疑,微抬了上半身,细嫩双臂缠上他的颈,仰了小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放软了声线,乖巧道:“真的没有,阿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红唇微噘着,狐狸眼中盈盈秋波轻晃,似含嗔怨,反倒当真像是他做错了什么误会了她。
容怀无奈失笑,捧了她仰起的小脸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要说讨好卖乖,陛下第二,无人敢居第一。”
这便是不气了。
燕姝微松口气,暗道容怀这人虽然偶尔脾气莫名,却还算好哄。
而他亲了她的额头之后,薄唇下移,亲到她漂亮勾人的眼尾,唇瓣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游移,再到脸颊,鼻尖,最后落在唇角……
就在燕姝以为他会继续亲她的时候,他动作停下,看着她不再说话。
像是在等她主动?
燕姝眨眨眼,果然便凑上去寻他柔软的唇,含着他的下唇软声撒娇,“那我这般乖,阿兄再亲亲我好不好?”
说的只是亲亲,可实际上她想做的是什么,他们两个都很明白。
燕姝也的确是想着,他已经勾了她两日了,怎么也该给点甜头了吧?
何况现在是他主动要她亲他的,应该也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