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他身边的影卫中挑选出来的同他最相似的人。
易容成他的模样,学着他的举止形态,用以防备不时之需。
可燕姝已经差不多两年没见过那个替子了。
最后一次看到,还是两年多以前燕赵战争的时候。
别说,那替子乍一出现,连她都差点迷惑,的确是跟容怀如同一人。
所以容怀的意思,现在那个替子已经代替他出现在宫里了?
不过燕姝随后就好奇起来,“我们要出宫很久吗,竟然要用到替子?”
容怀只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是以防万一。”
他也不清楚他们这次出宫会耽误多久,若是有个万一,一时片刻回不来呢。
何况,他方才也想了想,虽然他要同燕姝一起去松洲,却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离开了。
那么,留下替子在宫里稳定局势也是必要的。
现在也算是让替子先适应适应。
毕竟,这替子是两年前新选出来的,还不曾出现在人前过。
马车一路稳稳的离开郊区义庄入了繁华上京。
哪怕燕姝贵为皇帝,也很少在大白天的出宫,更别提逛街了。
最多也就是,从皇宫到摄政王府走一遭,可摄政王府是在上京东城,离大燕宫非常近,根本不需要经过人流繁杂的主城。
听着马车外的喧嚣热闹,燕姝还是忍不住拉开了车帘朝外张望。
这一看,正好就看见有卖冰糖葫芦的。
她忍不住笑,偏头去看容怀时便噘了嘴,故作不满,“夫君不是说要给我买糖葫芦吗,坐在马车上怎么买?”
这是不想坐车,想下去了?
容怀也朝外看了眼,想了想,时辰还早,反正他留了替子在宫里,倒也不至于连个给她买糖葫芦的时间都没有。
他便开口道:“停车。”
惊寂扮作马夫,闻言将马车停在了边上。
容怀替燕姝将帷帽戴上,确定旁人看不清她的模样,这才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只是这一下去,两人就不可避免的吸引了许多的目光。
主要是,燕姝身形娇小,哪怕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也能看出是个秀气的小娘子。
可容怀呢,被燕姝打扮得极为粗犷,加之身形高大,更是显得凶神恶煞。
这一对儿乍然出现人前,很难不惹人注视。
再加上两人牵着手,摆明了那关系亲密。
许多人眼底便露出可惜来,这怎么看,也不般配啊?
说不得这小娘子就是这恶汉子抢来的。
可就算大家觉得可惜,也不敢多说甚至不敢多看,主要是这恶汉子的确凶恶,目光一扫,如同刀光刷刷掠过,让人心慌不已。
燕姝却是没发现别人的眼神,她只注意着那些糖葫芦,蹦蹦跳跳的拉着容怀过去。
虽然刚才说不吃糖葫芦,可她到底是难得吃这些民间的小吃,看见了还是忍不住嘴馋。
容怀无奈,压低嗓子,“一串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老伯脸都吓白了,战战兢兢的取了一串糖葫芦递过去,容怀抬手去摸腰间的碎银子,“多少钱?”
只是银子没摸到,却先摸出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