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愿让女人压着自己的男人也没几个。
当然,也有人觉得世风日下,这青天白日的还在大街上就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男女。
而燕姝和容怀显然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们。
容怀稳稳的将燕姝扛在肩头,而燕姝坐在他一边肩膀,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朝酒楼里望去,悠哉悠哉看戏。
一个年轻姑娘正在酒楼门口拉着一个青年男子哭骂,燕姝过来时,就听她哭着说道:“你欠我这种青楼女子的钱不还,难道就不怕说出去被人耻笑吗?”
“你既有钱到这酒楼里来,为何就没钱还我?”
“如今上面要所有青楼停业三月,你若是不还钱给我,我该如何过日子?”
听到这些就很明白了,竟是有人欠了青楼姑娘的钱不还。
四周的人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显然也很是鄙夷。
而当燕姝坐在容怀肩头一眼就看清了,那被青楼姑娘拉着的男人,竟是成国公府的二公子,也就是长荣那位未婚夫的嫡亲弟弟。
燕姝挑眉,没想到这位成国公家这位二公子是这样的人,这么想来,那位世子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长荣不愿意嫁。
成国公府二公子战贺脸色极难看,却还是维持着世家的风度,只咬着牙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认错?”
那姑娘哭得更是大声,“你这没良心的啊,你在床上抱着我叫我心肝儿的时候,怎的不说我认错了?”
这话一出,那战贺铁青的脸都诡异的红了起来。
其他人也神色复杂。
燕姝目光微动。
这青楼的姑娘就是敢说,比起这姑娘来,她那点大胆就什么都不算了。
不过,心肝儿?
容怀还从来没有这般叫过她呢?
她想着,那姑娘还在继续,“我跟着你的时候可还是未开苞的黄花闺女,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怎会认错?”
“这一个月来,你几乎日日来睡我,却一次也没付过钱,说是月底会一次送上来,可拖了这么多时日竟是连见都不再来见我了。我让人去你府上要,你将人赶出来说不认识我,现在我亲自找上门来,你竟然还不认账?”
她一边说一边呜呜哭泣,看着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替这姑娘说起话来,对那个连妓女的钱都要钱的男人十足唾弃。
当然,也有人嘲笑那青楼女子,认为这就是一对贱男女,活该。
战贺一张脸又黑又红,可他显然嘴笨,好半天也只说出一句,“你,你这无礼泼妇,休得胡言辱我清誉!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那女人闻言便大哭起来,甩着帕子,“苍天啊,都来评评理啊,成国公世子睡了人不认账,欠了姑娘的钱不还,还想杀人灭口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说得也很是能唬人,燕姝却懵了。
成国公世子?
她迟疑,偷偷伏低身问容怀,“难道,成国公世子和二公子是双生子吗?”
一直面无表情看戏的容怀嗤笑,“这两人是有几分像,却并非双生子。”
顿了顿,他目光朝上,看了眼酒楼某间包厢的位置,那窗前已经是空无一人。
他勾唇,“不过是一出拙劣的栽赃嫁祸罢了。”
只是或许背后人也没想到,会拙劣到,连人都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