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也呵呵笑道:“你有什么好处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般一闹,对这位公子必定是没什么好处的。”
青楼女子身旁的战贺忙点头,显然是非常赞同燕姝的话。
可他完全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嘴里是半天放不出个屁来的。
燕姝也不奢求他能自我解救了,只继续道:“何况我听着,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人呀?”
那姑娘冷哼,“我的确不是京城人,可我却是两月前在上京的青楼里被他开的苞!”
燕姝点头“哦”了声,“那不知道姑娘是在哪个青楼被这位世子爷开苞的呢?或者说,是在哪个青楼被他夜夜搂着叫心肝儿的?”
这话一出,连容怀的眉心都跳了几下,脸部表情竟有些难以控制。
当然,这一扭曲,不过这也让他那张疤痕脸更显狰狞了些。
那位青楼女子明显是慌了些,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却又硬生生停下,梗着脖子冲燕姝吼,“你,你这个小姑娘怎生这般不要脸!这话也是你这样的良家女子能说的吗?”
燕姝语气疑惑,“良家女子怎么了,良家女子也有人疼,也可以被人搂着夜夜叫心肝的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哼了声,又低头看容怀,“相公,我说的对不对?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小心肝儿?”
声音甜得让在场的男人耳根发麻,让在场女人也耳根发烫。
她说着,小手还不老实的在容怀颈后挠了挠。
摆明了是要仗着别人认不出他们使劲儿作。
容怀按耐着将她现在就抱回马车打屁股的冲动,磨磨牙根,沉沉“嗯”了声。
燕姝笑了,对那姑娘说:“听见了吗,我可是我家相公的小心肝儿。不过我瞧这位姑娘,却不一定就是这位公子的小心肝呢?”
青楼姑娘脸色几变,骂了句,“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知道个屁……啊——”
燕姝冷眼瞧着,别说,若是之前还只是怀疑她是老鸨,现在倒是有几分肯定了,这全然是一副老鸨的作态呀。
而她还没骂完,便惊呼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脸色十分难看,眼底的惊慌也变成了惊恐。
旁边的战贺神色也几变。其他人许是没看到,可他看到了这姑娘脚边那枚铜板,显然,她是被这铜板击中了膝盖才会跪倒的。
燕姝当然也知道,是容怀动的手。
她只继续笑盈盈道:“我是不知道呀,不如这样,你来跟我们说说看,你说的这位世子身上有什么特征?我们也好帮你瞧瞧,看看到底是你认错了人还是我冤枉了你?”
说着,她又好心的提醒一句,“不过你可想明白了,在上京城中,冤枉朝廷勋贵,可是要被大理寺抓进诏狱的。那地方,进去了,不脱几层皮可是出不来的。”
青楼女子神色几变,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眼看就要转身跑。
这回战贺倒是眼疾手快,她刚动便一把拧住了她的胳膊,冷道:“冤枉了我,就想跑?”
燕姝歪头,想了想,拍拍容怀的颈,娇软造作的说了句,“相公,把你的小心肝放下来吧。”
容怀,“……”
他闭了闭眼,不止想放下来,还想把她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