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兔毛太过细软,不适合做笔毫,可送给小孩儿的玩意儿,本就是逗她开心的。
本来以为她收到时会很喜欢,可她却睁大了眼,眼泪一颗颗的掉,哭得很伤心,“你说你让人拔了兔子尾巴上的毛?你怎么能这么对兔子呜呜呜……”
笔被她扔回给他,结果就是没有送出去。
她不喜欢的东西,他自然也不再留,拿回住处后随意丢在了一旁。
好在这么多年他们虽然没来过行宫,他们的住处却还是保留着,而这支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毛笔也被人收置妥当放在书架子上。
燕姝听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有了那么点印象。
她小时候的确喜欢兔子,正想着,容怀又轻笑着说一句,“不过善善倒是,从小就喜欢兔子尾巴。”
燕姝一愣,便见他将那支笔随意在修长的手指间随意转动几圈,停下时,笔毫好巧不巧的对准了她。
然后,他才弯着唇角,似乎自言自语般说:“从哪里开始玩呢?”
燕姝忽然睁大眼,她看着容怀依然漆黑的凤眸,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这个变态,他不会……
事实证明,这个变态他什么都会!
当兔毛所做的笔毫从燕姝的脸颊划过时,她下意识轻颤了颤。
兔毛真的很细很软,丝毫不扎人,就算她肌肤细腻,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反倒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很快燕姝就不觉得了。
他握着笔,笔毫从她的脸颊慢慢朝下滑,到细长的颈,优美的锁骨……
很慢,像是在描一幅需要极为细心的画。
对燕姝而言,那种舒服,便变成一种折磨,既酥且痒又麻。
被笔毫描过的地方空落落的,而没有被那笔毫描过的地方,便更是无法言说的希翼着它的描绘。
燕姝快疯了。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明明她五感极为迟钝,连痛觉都几乎没有。
可只要跟容怀在一起,哪怕是细微的碰触,也能让她体会到如蚁噬心的难耐。
他轻轻咬她一下,她会觉得疼。
他轻轻抚触她一下,她会觉得痒。
这种感觉过于奇妙,让她控制不住的沉沦。
现在呢,他甚至不过只是拿了一支笔,竟也能让她控制不住在他怀里轻颤。
而他侧着身,一只手圈着她腰身,低头亲亲她额头,还问她,“宝贝,好玩吗?”
燕姝始终紧咬住唇,控制着不让自己出声。
直到此刻,她磨着牙恨不得咬他,“这是你玩还是我玩呀?”
明明是恶狠狠的语气,然而此刻她声音实在太过软绵,比这笔毫上兔子的毛还要软。
他轻笑着,毫不知耻,“当然是,善善玩兔子尾巴,我玩善善。”
燕姝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张嘴咬住了他的肩。
她哪里玩兔子尾巴了,就这支笔,她摸都没能摸一下,一直在他手中四处描绘。
且最喜欢在景致最美的地方流连忘返,似乎这样,便能描出最美的风景。
燕姝认输了。
她松开咬他的力道,埋在他脖子里,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缩在他怀里,恨不得缩成一团。
开口时,连声音都颤抖着,撒娇求饶,“哥哥,我错了……我不玩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