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弯唇,神色淡然,又带着纵容,“怎么这么贪吃?”
燕姝若无其事的松开他的手指,“朕只是想告诉摄政王,摄政王若是敢骗朕,朕也是会咬人的。”
容怀轻笑,拿过软巾慢吞吞将手指擦干净,缓声道:“陛下想咬哪儿,臣自去洗净,让陛下……好好咬。”
燕姝,“!”
她想她可能知道为什么觉得战贺憨厚老实了,主要还是容怀过于不要脸,有这样的对比,战贺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这般的情况,许也只有容怀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才能勾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了。
她冷哼着戳戳他手臂,“朕没同你说笑,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不喜欢他?”
容怀垂眸,叹笑了声,“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以前随父亲在军中历练时,被成国公折腾过几回罢了。”
燕姝,“?”
她迟疑道:“他打你了?”
她有些怀疑,“他还能打你?”
容怀挑眉,“那时臣不过九岁,不如他,很正常。”
燕姝恍然,“哦,所以摄政王是记仇了?真没想到,摄政王还挺小心眼的。”
容怀斜睨向她,“臣的心眼自不算大,所以陛下记住,成国公是臣的仇人,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前去松洲的路上,陛下该自觉点。”
燕姝,“……”
不管怎么说,话题总是会回到原点。
她清清嗓子,看向车窗外,“已经要到宋益府门了呢。”
今日出行虽带着很多人,却并未暴露身份,路上行人只当是什么官府家眷的马车。
燕姝挑眉看向不远处的礼部尚书府。
宋益那狗东西,直接将被送来京城的崔涟漪藏在了他自己的府中。
她既然已经出来了,便想过来看看,突击一下,那狗东西到底在做些什么。
只是还没让人叫门,便见府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燕姝一愣,容怀神色也冷嗤,“阴魂不散。”
似乎心有灵犀,走出来那人也看朝他们这方看了过来。
战贺刚见过这马车,脸色也瞬间变了,忙上前要行礼,“草民见过陛下。”
燕姝,“二公子小声些,不必多礼。”
她从车窗探出头来,也疑惑道:“二公子怎么在这儿。”
说着,目光已经落在了他手中的书册上,好奇道:“那是什么,二公子从礼部尚书府拿出来的么?”
战贺有些僵,手中书册瞬间如烫手山芋,一时间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燕姝好奇也是正常,毕竟礼部尚书现在看来心思不端,若是宋益和成国公府私下有往来的话自是不行。
战贺也明白臣子私下往来容易惹君怀疑,最终还是红着脸,将书封朝上,双手递近让燕姝查看。
燕姝垂眸,眉心微动,“男……德?”
她眨眨眼,好奇的看向战贺,“这是什么?”
她只听过女德,男德是什么?
不是,这届臣子都这么自觉的吗,竟已开始编纂修习男德了?
而不等战贺想好该怎么回答,一道略显清冷的男声插入两人之间,“陛下,压着臣的伤口了。”
战贺神色微沉,可偏偏还是看不到那传言中的摄政王。
只是这声音,他很确定,的确是那天的男人。
燕姝也转头看回马车里。
她是微倾着身朝着车窗的,而容怀依然靠在软垫上。
这样的姿势,她最多是将手撑在了他的腿上,上半身根本没碰着他,哪里可能压到他的伤?
这明显是又吃醋了。
她无奈,也不好当着战贺的面驳他,只扯扯嘴角,“压疼了么?”
容怀弯唇,只说,“疼。”
然后他抬手,掌心落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压近,“陛下,哄哄臣。”
燕姝,“……”
战贺,“!”
他控制不住朝车窗里看,却只见车窗在自己面前,砰一下被关上。
伴着男人一声闷哼,似疼痛又似带着笑,“陛下,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