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被这画面惊呆了。
她是听容怀说，他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可他没说过，他还做过这种事啊！
这个禽兽，大变态。
连个婴儿都不放过！
燕姝羞耻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将他拉开，可她在梦中不过是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看着。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容怀开口了，六七岁的小孩儿，声线也还稚嫩，奶声奶气的，别说还挺可爱。
只是说话的语气极老成，语重心长的对着躺在床上还是婴儿的小燕姝道：“善善想入厕，一定要叫哥哥。不会说话，你可以呜呜呜，但是不能这样尿在身上，很脏知道吗？”
小燕姝小手握成小拳头胡乱的挥舞着，嘴里还当真“呜呜呜”起来。
小容怀，“善善听懂了是吗？”
小燕姝，“呜呜呜……”
小容怀，“哥哥就知道，善善最聪明了。”
小燕姝，“呜呜呜……”
她挥舞着双手，很开心的样子。
小容怀便放心了，去拿放在一旁的尿不湿准备替她穿上，刚拉起她一只小脚丫朝她腿上套。
“噗——”
小燕姝拉粑粑了。
刚被容怀擦洗干净的小屁屁，又脏了。
还有一些，溅到了他的手上。
小容怀，“？”
他安静了，沉默了。
半晌，他抬眸看向小燕姝，“你不是听懂了吗？”
小燕姝，“呜呜呜……”
小容怀，“……”
他垂眸，叹气，最后无奈的苦笑了声，自言自语的呢喃，“善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燕姝已经在旁边捂脸了。
苍天啊！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样的画面？
如果那个世界的记忆都这么羞耻可怕，她宁愿永远也不要想起来！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容怀啊？
她正羞耻难当，一道极温柔的女声传来，带着笑，“小怀，姝姝又闯祸了是不是？她还是个婴儿，还学不会自己上洗手间呢。好了，还是让阿姨来吧，你快去洗洗，快去。”
燕姝微怔。
这个声音……
她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正走过来，笑意温柔，眼眸如水。
燕姝睫毛轻颤，这张脸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很模糊很模糊了。
已经十年了。
唇角动了动，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低声道：“母后……”
燕姝忽的睁开了眼。
眼前还很昏暗。
梦已醒，天却还没亮。
她也没了睡意，看了会儿帐顶想着梦里那个女人，那便是那个世界的，她的母亲吗？
为什么会跟她母后长得一模一样呢？
容怀之前为什么没告诉她？
她想着，便转头去看抱着自己的容怀。
他还睡着，应该真的很累，所以也没有因为她的动静醒来。
只一只手臂圈着她腰身，侧躺着面向她，睡得很安静。
燕姝看着他，看着看着，便想到了梦里那个只有六七岁的他。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小的他，小时候的容怀可以用精致漂亮来形容，就是太老成了，小小年纪就板着个脸，一点儿也不可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他一个皇位呢？
燕姝微噘嘴，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小声嘀咕，“怎么都变成小孩儿了还一点也不可爱呢？”
被她这么一闹，他眉心微动了动，看似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