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根本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容怀这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燕姝，也告诉他自己，燕姝吃醋了。
这代表什么不需要多说。
容怀也不等她说话，又亲亲她耳朵，声音更低，“宝宝，你现在……爱我吗？”
燕姝微僵，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着，容怀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或许太着急了。
她才刚学会吃醋呢，他怎么能要求她现在对他说爱呢。
他便又笑了声，“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他也不急这一时。
而他合着笑意的呼吸落在燕姝耳边，扰得燕姝耳心都有些发痒，忍不住偏头缩了缩。
容怀以为她又要躲，圈着她的手臂更紧，唇贴上她的耳廓，“躲什么呢？”
“我哪有躲……”
虽然她的确是有些僵，毕竟她实在是没有体会过这种心情。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吃醋？
燕姝轻咬唇瓣，心底有些乱。
她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也没吃过醋，也没去仔细想过到底什么是爱，她就知道自己想永远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可后来她又想，这其实也可以算做依赖。
她以前总是在不断的反驳和推翻自己。
然而现在，他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她吃醋了。
她甚至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了。
因为在亲眼看到他和别人亲密的画面时，她的确是觉得，像是被人在心里头放进了一整颗的柠檬，酸得发苦。
可她明明就没有情魂啊，如果已经会吃醋了，是说明她的情魂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吗？
还是因为，她以前没有亲眼看到过容怀同别人亲密的画面，只凭想象无法体会到那样的情绪。
那这到底是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吃醋了？
燕姝很疑惑。
如果是情魂的影响，会这么快的吗？
她不过是梦到了那么几个短小的片段而已，就开始慢慢恢复了？
可不管怎样，燕姝总归不是那种会轻易就服软认输的性子。
她紧咬着唇，最后还是硬着性子“哼”了声，“吃醋又怎样，你能跟别的女人亲，我还不能生气了？”
她说着，又挣扎起来，“你别靠朕这么近，不许亲朕抱朕，朕嫌你脏！”
这话说得便有些过了。
容怀因为她会吃醋了而涌上来的喜悦再次被压下，他非但没松开她，反倒将她抱得更紧。
因气，恨不得将她细软的腰身勒断了。
不过气归气，容怀还是不允许她对他有误会。
他在她耳边冷嗤，“陛下着实是会冤枉臣，除了陛下，臣可从未亲近过任何女子。”
燕姝挣扎的动作停下。
她目光微闪，回头瞪他，“朕亲眼所见，你还想欺骗朕？”
容怀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两下，“那陛下说说，是什么时候，在何处见到的？”
燕姝轻声哼哼，“不就是在另一个世界吗，你那时候，应当也就是还未弱冠的年纪。”
容怀蹙眉。
另一个世界，不到二十岁？
他又认真想了想，依然想不出自己在那个时间段有亲近过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默了默，“陛下，怕不是看错人了？”
“认错？”
燕姝“呵呵”，“容怀，你就是烧成灰，朕也不会把你认错的！”
容怀目光微动，忽然弯唇，“陛下如此说，臣倒是很开心。”
燕姝偏头避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你别跟朕贫嘴，朕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以后你都别想亲朕！”
容怀，“……”
以后都不能亲的话，倒是比较严重了。
他又想了想，问她，“那，臣当时是怎么亲她的？”
燕姝气笑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亲她的，难不成我还盯着你亲她吗？”
容怀又沉默一瞬，“臣的意思是，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陛下可否仔细说说？”
燕姝硬邦邦的，“反正就是你们从家里出去，走着走着，那姑娘就忽然站到你面前，和你说了什么然后就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