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臭流氓！”
江远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脚下踩空，江远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便听到噗通一声，下一瞬，冰凉的河水就呛进了嘴里。
苗婉儿转身就要离开，却瞥到江远没有在水里露头。
她柳眉微皱，目光有些犹豫。
“臭流氓，游泳都不会。”
苗婉儿轻声骂了一句，却还是跳进了河里，闭着眼睛往水下寻摸。
可她在水下十几米的范围找了一分多钟，却一直没有找到江远。
苗婉儿也急了，自己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臭流氓，可没想害死他啊。
肺里的空气即将耗尽，可苗婉儿知道，晚一秒钟，那臭流氓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她摇了摇舌尖，剧烈的刺痛才压制住了强烈的眩晕感。
又过了半分钟，苗婉儿再也坚持不住了。
她奋力地往水面游，想要呼吸空气。
可黑漆漆的水下，一条破麻绳却勾住了她的右脚。
惊慌之下，苗婉儿全身没了力气，鼻口中呛了不少河水，大脑的眩晕感袭来，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岸边，浑身湿漉漉的江远看到苗婉儿跳下河，知道她是怕自己出事。
江远心里的歉意更重了。
可过了一两分钟都没看到苗婉儿游到水面上，江远终于意识到苗婉儿遇到危险，直接一个纵身跳进了河里。
江远的水性就要好多了，十几秒过后就搂住了软绵绵的苗婉儿，蛮横地扯掉她脚腕上勾住的麻绳，抱着她游到了岸边。
江远抱着苗婉儿朝前跑了几十米，这里是玉兰街结尾，已经没有摆摊的，也没有灯光，只有一株大柳树矗立在岸边。
江远把苗婉儿放在地上，取下她脸上的面具。
伸手探了探，没有鼻息。
江远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双手交叉，按在了苗婉儿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