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齐看了南初月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给她捏腿的事情上：“是太后和你说了什么吗？”
“很多，几乎云太妃变坏之前的事情，都说了。”
“变坏，”他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你觉得她是变坏了？”
“难道不是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
只是同时，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寒意。
她蓦地想起，君北齐的生母宁妃就是云太妃害死的！
这样一份血海深仇放在那里，让君北齐怎么会认为云太妃是无辜，是被逼无奈？
南初月心头很是不安，她坐起身，抬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面：“君北齐，我不是故意的。”
他反手拍拍她的手背：“我没有那么小气。”
“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松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捏腿，却没有继续保持沉默：“你说她备受欺负的时候，我年纪还小，确实没有太多的记忆。”
“不过等我长大之后，她确实开始了对后宫的大肆清洗，并且她的手段很是残忍。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她都没有什么好感。”
君北齐本身性格就很是刚毅，对于云太妃使出的种种手段自然是不耻的。
再加上他的生母死在云太妃的手里，怎么可能还对云太妃有好感？几乎是不可能探究云太妃之前的过往，只是将所有的罪过都加诸在云太妃身上。
这么想来，南初月突然有一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为她捏腿：“君北齐，不管如何，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希望你往前看，不会因为她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
“那你呢？”
面对他的反问，她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他对上她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你原本对她很是痛恨，得知她的过往之后又对她充满了同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吗？”
“……”
还真的是个问题。